第84章 chapter 84【我可以吗】

小红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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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还在输『液』,??令嘉躲不开,眼睁睁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孔俯下来、放大。

    往后缩到背脊抵住墙,还是被他的指尖扣住下巴,??扬起脸,蜻蜓点水吻了下。

    她下意识抿唇,??盯着他,外强中干生气:“就算你被敲诈得很惨,不代表你可以亲我。”

    “花了那么多钱都不可以?”

    令嘉不应他。

    傅承致礼貌点头,??“好吧,??对不起,??作为一名绅士应该向你道歉,需要赔礼吗?或者你可以吻回来。”

    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对着自己说话,令嘉有点晕头,??他得意的样子让人又讨厌又想笑,??神志强行快要翘起来的唇角按下去。

    “你这样耍流氓,??你未婚妻知道吗?”

    “谁说我有未婚妻?”

    “要结婚的女『性』,??不能叫未婚妻?”

    来之不易的轻松的氛围此刻『荡』然无存。

    傅承致的脸冷肃下来,算是郑重地解释了句:“令嘉,??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但我目前没有结婚的算。联姻都是父辈的厢情愿,??关于婚姻,??我从未向任何人,做出过任何承诺。”

    没做出承诺,??但不代表他心里没动过念头。

    令嘉听得出他话里给自己留的余地,现在没有结婚的算,不代表未来没有,总之某天都会结。

    令嘉不再说话,??忍下那一口憋屈的闷气,拉上被子躺下,提醒自己开心点。

    他未来怎么样才不关她的,她都拿到青鼎影后了,青鼎历史上第一位九五年后的最佳女主角诶!还怕找不到人结婚吗?

    她还清债务,功成名就,谈他十个八个男朋友,气死他!

    之前喘不过气夜没入眠,这会儿『药』水都起效了,支气管的症状也舒缓,心头挂着的情都落地,令嘉终于长长睡了觉。

    这觉就睡到下午,连护士什么时候替她拔了针头,撤走输氧管全然不清楚。

    总之她再睁开眼,突然发现天花板又变成了波纹『荡』漾的样子。

    令嘉『揉』了『揉』眼睛,险些要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正是她从前在傅承致别墅里住的房间。

    从地毯、摆件、花瓶到窗帘,切都和她从前在这里住时候无异,连她母亲那几套珠宝都还放在梳妆台的柜子上。

    怎么她又双叒给弄这儿来了?

    “妙姐……”

    令嘉吓得咕噜爬起来,扬声喊人,现自己身上连病号服都给换成了宽松的荷叶边睡袍,更加大了音量,“妙姐!”

    好在连妙果然还在,闻声便一路小跑上楼来,“怎么了令嘉?哪里不舒服!”

    “我们怎么从b市回来的?衣服谁帮我换的?我昏『迷』了吗?怎么点感觉都没有啊?”

    “坐高铁,我换的,昏『迷』倒没有,我纳闷呢,你平时睡觉没有这么沉啊,医生说在输的『液』里加点安定,都不知道他到底加了多少剂量!”连妙气愤。

    “那我们回都回来了,怎么不去公寓,到这儿来了?”

    连妙神『色』有点内疚,“对不起啊,令嘉,我争取了下,被傅先生否决了,没敢跟他唱反调……只能叫上伍哥跟过来了。”

    “气死我了,谁同意要来了,他怎么老自顾自帮我做决定呀——”

    令嘉话没骂完,视线落在门口,现门框上斜倚着的傅承致,声音渐小,虚张声势:“看什么看?我现在就回家!”

    她说罢就跳下床,趿着拖鞋找衣服,“我的外套妙姐你带没带?”

    不连妙回答,傅承致告诉她,“衣柜里有。”

    令嘉撇他眼,快步过去推开衣帽间——

    果然满当当都是衣服,小部分是她当初搬走时收漏的,其它应该是别人买的。

    她还住这儿时候,傅承致就喜欢一掷千金给她买这些华丽丽的、扮的东西。

    随便拿了件自己的羊绒大衣套上裹紧,拖鞋不换了,手指梳两头发,叫上连妙,“快,我们回去吧。”

    傅承致站在门口没动。

    他放了连妙出去,却把令嘉拦了下来。

    “你干嘛?”令嘉有点慌,“你想非法拘禁吗?”

    “现在晚上八点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有在八点回过家。”

    “没有车,我不会送你的。”

    “我让伍哥叫车。”她拍傅承致的手臂,“你让我出去。”

    “我不让你走。”

    “我想走我爸爸在这儿都拦不住我。”

    说完就开始和傅承致的手臂较劲。

    尽管令嘉米七的身形,但她太过瘦弱,在傅承致面前还是显得娇小,像拔树般,使出吃『奶』的力气拔了他的手臂半晌,愣是分毫不动,她气急了,有如暴怒的小兽,仰头与他对峙:“最后一次,你让不让?不让我叫伍哥上来揍你了!”

    傅承致俯视她,“确定吗?周伍在这儿可谁不过。”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了。”

    令嘉张口要咬他,然后嗷呜——咬了个空。

    因为傅承致把手臂收回去了,就在她面『色』一喜往外跑时,整个人被抓住小腿,从下而上抱起来,她被扛在傅承致的肩膀上,往屋里走——

    “大混蛋,你想干嘛!妙姐,救我!”

    连妙急了,她对令嘉是最好的,点委屈舍不得她受,果真要冲进门,却被周伍拉住手腕。

    “你傻啊?你就没看出来人家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位和的关系吗?”

    “我没看出来。”

    连妙甩开他的手,没好气。

    “令嘉要是真不愿意,她早不跟傅总说这些缠缠绵绵的废话了,跟挠痒痒似的,难得有增进感情的时间,人家情骂俏呢,咱们做人得识相点儿,不要做不长眼『色』的电灯泡。”

    “你可真是烦死人了。”

    连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转身就走,疾步下楼捂上耳朵不忍再听后头传来的声声唤。

    卧室门被傅承致反手锁上了。

    令嘉被扔回大床,刚刚系好的大衣腰带被刚扛散了,衣摆彻底敞开,里头便是『乳』白的睡袍,荷叶边的裙子褪到大腿根,雪白修长的腿竟比裙子还要柔嫩几分。

    “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啊!”

    令嘉边往床另一头躲,边冲他扔枕头,鹅绒飘得满天飞。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乱』来,最多就亲亲你的脸罢了。”

    “鬼才信你呢,你这个有前科的人。”

    “你得信,我爱你,爱你的人,是没办法伤害你的。”

    令嘉气喘吁吁倚在床头的墙面,闻言轻哼,到底是把枕头扔到了边。

    傅承致像是刚洗过澡不久,换了件宽松的『毛』衣,黑虽然已经不滴水了,但安静地垂在额前,看上去少了几分锋利锐气,多了些温柔。他立在离她两米的床尾,敞开双手,用美『色』,还有最低沉动听的声线诱『惑』她:“小八,到我这儿来。”

    令嘉喉咙动了下,但腿没动。

    “我不傻呢。”

    “你怕持不住?不敢吗?”

    “谁不敢了!”

    令嘉激就上头,步并作两步跨到床尾,傅承致的脑袋只到她胸口,她得以居高临下看他,“就这?”

    傅承致双手在她腰上收拢,令嘉没提防,膝盖顺着他的力道啪地跪在床单和软垫上,四目相对,他们的呼吸拍在彼此脸上。

    令嘉对着这张脸是没办法说不的。

    造物主让他五官每一寸都好看,好看到没有瑕疵,长到她心坎里,他的眼睛深邃,像是能窥见她内心的每个角落,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不知怎么就心猿意马、情『迷』意『乱』……

    令嘉回过神,她们的唇瓣已经相贴了,触感柔软而滚烫。

    令嘉想踹开他吸口气冷静冷静,但没成想这下踢错了位置,踩在他肩膀上,原本的抗拒,竟像极了似有似无的邀请。

    傅承致也不喊疼,抓住她的脚踝吻了下,掌心顺势上滑,欺身上前来。

    他的指腹像是火种,抚过的地方都带上了炙热的温度。

    “可以吗?”

    他伸手去掀自己的『毛』衣前的最后一刻,声音沉得哑,向她征询意见。

    令嘉的脑袋完全是『迷』『乱』的,小腿发痒,心尖酥麻,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架,个劝说她快醒醒,穿衣服回家;个人却又翘着二郎腿,将情轻描淡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谁没结婚,她又是喜欢他的,顺水推舟,成年男女有什么所谓?

    月『色』安静,空气激『荡』,他们彼此的身体深处都有暗流涌动。

    床头一盏壁灯,昏黄的光晕衬着他的轮廓,垂落的梢落在她的额头,扫起来很痒,令嘉抓紧他衣领的手,不知不觉放松。

    她放纵自己,悄无声息地点了头。

    院子的泳池水位大概放得很满,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那面被波光粼粼投满的雪白天花板,那光里有倒映的月光,许还有路灯,晚风轻轻拂过,水池的银光和涟漪也随着闪烁,似是虚像,又像叠影,连人的心为之颤动。

    男人的十指与她在枕边紧紧相扣,鹅『毛』枕头里飘出来的小朵小朵羽『毛』,震颤的作用下纷纷扬飘『荡』在空气中。

    像冬天的第一场小雪,很快弥漫了整个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