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是真非假的长久梦境

姬子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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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的笑容收敛了一瞬。

    “不好意思。”

    女孩来回看了看。

    “我也是听这位小姐说……”原口小姐指的是毛利兰,“你们关系很好。”

    她把香烟放到了唇边。

    “姐姐。”

    柯南盯着她颤抖的手,察觉在光鲜的外表和妆容下,她其实已经非常疲惫。

    原口小姐这才注意到了孩子的存在,她挣扎了下,选择将香烟塞回烟盒,并不顺利,折断了三分之一才达到目的,部分褐色的烟草落在了地上。

    这一过程使得她的焦躁一览无遗。紧接着她说出了自己的全名,原口京音。

    “很好听的名字。”小兰端上了茶招呼客人。

    “有咖啡吗?”原口京音拨了下杯子。

    “有。”毛利兰有些犹豫,“但只剩下速溶的了。”

    “浓一点,谢谢。”

    显然,这位年轻的女性对健康的生活方式不怎么执着。

    感受到房间内他人的注视,原口扯起嘴角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当你在福利机构长大留下的后遗症。”

    安室透心里一动。

    “我还是比较好的那一批,总算是有了正经工作。”

    原口是一名美发师,现年二十二岁,介绍完基本情况,她将黑咖啡一饮而尽。

    “但我小时候的境遇可不怎么样。福利院里常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问题,所有人都在问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有人的父母死了,就像我,没准还算是幸运的。有人会一遍遍重复‘我爸爸工作很忙’,其实就是不想承认父母不要他们了。那些虐待孩子的家长,整日里忙着打小钢珠的,搞其他赌/博的,被福利机构发现后,也会被带离孩子身边。我记得有个家伙就是五岁时被他妈妈一个人丢在房子里,整整三天都没有人回家,等到他第四天被发现的时候,正趴在水槽边就着水龙头喝水。”

    “很抱歉。”毛利兰面露哀伤。

    “不,我不是为了赢得同情才说这些的,是向你们介绍前情。”

    原口道。

    “关于童年的记忆会折磨一生,巴拉巴拉巴拉……所以我选择了看心理医生,在我能承担起费用之后。”

    “我总是做噩梦,从小时候开始。前段时间,我的医生问我要不要尝试一种新方法,‘唤醒记忆’,从而康复,在那之后,我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放在桌子上。

    柯南踮脚看了看,是一张又一张画作,水平很一般,用的也是最基本的水彩笔。

    “我每想起来一次,就会把它们画下来一次。”她说,“同一个场景反复出现,简直要逼疯我了。”

    毛利小五郎也瞧了几眼。

    “这都是什么?”他皱着眉。

    一个有翅膀的小人,一座房子,背后有座山,还有一个被圆圈圈起来的大脑?

    种类是不是太丰富了?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网络上不是常说,这些都是有意象的,可能和特定压力有关。”

    铃木园子表示认同。

    “是啊,梦的解析什么的。”

    “……直到我又在医生的鼓励下回了一趟儿时的家。”原口京音说,“在我最喜欢的树下,先说明,我也不确定我就是最喜欢,只是那棵树活很久了,我似乎有些印象,总之,我刨出了这个。”

    立在大树旁发呆的午后,无形的冲动驱使原口京音做了这些。她从路过玩耍的孩子手里借了把铲子,把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侦探事务所。

    年轻女孩从酷炫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在一阵哗啦啦的摩擦声中打开,袋子中间的是一只锈迹斑斑的盒子,大小的话,有普通男人手掌那么大,上面油漆的图案模糊不清。

    即使这样依旧能看出轮廓,是有着几根立柱在前的方方正正的建筑物,背后有座山。

    “这些元素和你画的一模一样。”

    安室透的指尖落在纸面上。

    “是的。”

    在原口的画作里,不管怎么变化,立柱建筑还有后面的山脉都是固定存在的,左右与前后位置完全一致。

    “这是庞贝古城?”毛利兰辨认着盒面右上角的文字。

    “对。”原口说,“我上网查了这家厂商,那一年,由于媒体宣传,‘消失的古城’概念十分流行,他们便用这个创意做了一系列的产品,这款号称既能充当记忆胶囊,又可以作为小学生的文具盒使用。当然,大部分家长买它是冲着后者。”

    “既然是记忆胶囊,那是你当年埋下去的吗?”毛利小五郎道。

    “不是的,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原口道,“我当时只有四岁,还没有上小学,谁会给我买这种东西?”

    “有太多零碎部件了。”安室透打量着,“父母不会买给低龄孩子的。”

    “而且你们绝对不会相信里面放了什么。”

    盒子不是空的,随着原口的动作发出闷声,是东西滚动的声音。

    女孩打开了那个文具盒,一支大拇指粗细的圆柱体显露人前,红白相间,同样外面套着塑封袋。

    “一支……睫毛膏?”毛利兰困惑道。

    确实是谁也没想到的存在。

    “这是你妈妈的吗?”铃木园子问。

    童年时,小孩子总喜欢从大人那里拿走一些感兴趣的物品,尝试着发挥创造,比如用口红在墙上作画什么的。

    “不是的。”原口眸子里闪过一点落寞,“我妈妈早就去世了,我是说,十八年前就是,她是生我的时候死掉的,当时,家里只有我和父亲。四岁时,他死于一场火灾。之后我就被福利机构的人带走了。”

    简单交代了身世,原口又将关注重点移了回来。

    “我们家里不该有这种东西。”她拎着睫毛膏,“很奇怪吧?”

    毛利小五郎捻了下胡子。

    “仅靠这些不能说明它是个案子,可能是你从其他一同玩耍的孩子家里拿的……”

    “我也不是没想过那种可能。”原口道,“但,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一个问题,要是这个是真实存在的话……”

    她指着画上的图案。

    “剩下这些呢?又代表什么意思?”

    她闭了闭眼。

    “还有就是,我的‘唤醒记忆’,目标是和父亲分离那一天。”

    毛利兰:“那不就是……”

    “是,他死的那一天。”原口道,“从新闻里看到相泽夏美警官的故事后,我很喜欢她,也听说她破了许多很久之前的悬案,其中有一些,在她发现真相前,警察都不认为那是案子,只以为是意外。我就想,也许这也是个案子。”

    原口捋了一把长发,低下头。

    “有时候,我又觉得只是我自己执念发作罢了。”

    “在这种煎熬中我挣扎了很久。”她道,“就这样拖着,直到现在。”

    “你发现什么了?”安室透道。

    其他人望了过来。

    连本来垂着脑袋的原口也扬起脸。

    “你怎么知道……”

    柯南是唯一明白情况的那个,说话稚声稚气。

    “姐姐对待这些东西很认真呢。”小学生道,“像鉴识课的警察叔叔一样,都不让人直接碰时空胶囊。”

    的确。

    毛利兰意识到这位小姐一直没让他们拿过那个时间久远的文具盒,并且还把睫毛膏也单独包了起来。起初她还以为那是以前就有的,但仔细想来,质地也太新了,应当是她后续做的处理。

    “我不是说我成为了绮丽女警官的粉丝吗?”原口道,“这件东西又保存得很好,于是,我找了警察局的朋友,让他们帮我检测了上面的指纹。我知道,听上去我简直是疯了。”

    她说:“但上面发现了分属于三个人的指纹,首先是我的,只是比起现在的,缩小变细了。”

    人的指纹六个月时就会固定。

    “……剩下两个人的,一位是我父亲的同事,系统记录她也死在了那场火灾里,还有一位查不出来。”

    “证明这人不是受害人,也没有犯罪记录。”毛利小五郎了然。

    “朋友也跟我解释了,但,为什么会这样,这人究竟是谁?”

    “等等,原口小姐。”毛利小五郎道,“你说同事?”

    “嗯。”原口道,“我家离父亲的工作地点很近,几乎就在一处。”

    “哦,原来是这样。”

    “听说您原先也是刑警,请问能不能帮忙确定一下?”原口眉头紧紧蹙着,“实在是……这些疑问一天没有得到解答,我始终无法放下。”

    “好。”

    毛利小五郎一锤定音。

    “既然你愿意出委托费,我可以帮忙调查。”

    说到这里,原口小姐微微露出难色。

    “还没问,您的收费标准如何?”

    她的生活并富裕。

    “不如交给我调查吧。”

    旁边一道男声响起。

    原口京音讶异道:“您……”

    “我是老师的学生。”安室透道。

    “我的收费更低一些,还可以打三折。但是呢,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完全可以接受老师的指点。对吧?”

    金发青年笑着望向毛利小五郎。

    中年侦探:“呃?嗯嗯!”

    “这样吗?”

    原口小姐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看向其他人。

    只见在路上热心帮忙指路,还介绍她来的秀丽女高中生,也就是“沉睡的小五郎”的女儿,十分用力地对着她点点头,看来,是对另一名侦探相当认可。

    “好吧。”

    “时间会比老师长点。”安室透道,“但我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去的!”

    ——想想三折。

    原口:“能理解。”

    “太好了!”名为安室透的男人双手合十,“对了,可以对这件案子保密吗?不管对谁?”

    他道:“请不要说我在进行相关调查,拜托了!”

    “可以是可以。本来也不一定是什么案子,但为什么?”

    “毕竟是我在老师这里学习后重新登场的一案,我想做得漂亮点!”安室透眸光闪动,“再说,倘若真有什么,调查还是静悄悄为上。不是吗?”

    原口神色认真了起来。

    “你说得对。”

    她想了想,把手袋里的笔记一同递给了他。

    “我不会跟别人说起来的。”

    诸伏景光:“你接了个案子?”

    “是。”安室透道,“非常重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