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初赛2(10000+,求首定)

水墨兰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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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本皇子的规矩么?”东方宇气恼的责骂了一句,打了两耳光以后,似乎是心里顺畅了一些,闭着眼睛继续的睡着了,完全的将面前的人无视了。

    平时在府里的时候,凡是过夜的女人,都是侍奉完了自觉的就离开了,绝对的不会再东方宇的身边留到天亮,害怕的,无非就是不小心扰了东方宇的睡眠,会受到无妄之灾。

    但是,这是东方宇的私事,他没有睡醒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清楚,因而,桑木怡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逆。

    桑木怡还没有反应的过来就被打了两耳光,只觉的脑袋里面嗡嗡的作响,完全的懵住了。

    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耳朵里面似乎也有着东西在乱响一样,嘴里,生起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这样的打过。

    依着她平素的性子,此时此刻,她必然是要发狠才是,只是现在,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力气不说,就连手臂都抬不起来,最重要的是,躺在她身侧的人,根本的就不是她敢去动的人,因而,木怡品尝着嘴里的血腥味,默默的咽了下去,动也不敢动。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的惹到了东方宇,但是挨了两耳光以后,她就不敢随便的动了,只能这么躺着,眼神无意识的看着屋顶,脸上时不时的传来一中火辣辣的感觉。

    约莫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东方宇才幽幽的转醒,眼中的朦朦胧胧慢慢的恢复了清明。

    温香软玉再怀,哪能没有什么动作?

    东方宇直接的将身边的人捞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嘴唇就靠了上去,然而,一股血腥的气味,硬生生的是让东方宇停下了动作鼷。

    “木怡,你这是怎么了?何处受伤了?”

    桑木怡傻傻的看着东方宇,眼睛眨了几眨,慢慢的就蓄积起了整个眼眶的泪水,别过了头,一副不愿意搭理东方宇的样子。

    美人落泪,自然的是要好好的哄慰一番的,尤其还是自己爱慕的美人,就更加的应该如此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么?”木怡偏过头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微微的啜泣着。

    东方宇这才注意到木怡微微的肿起来了的脸颊,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就到了自己的脑中,似乎好像是,自己打了木怡?东方宇不由的十分的懊恼,他这个没有睡醒就容易暴怒的性子,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终归还是他不对,东方宇还是忍不住的耐着性子,哄慰着桑木怡,“木怡,别生气,我这人一向的就是有个不好的习惯,这没有睡醒的时候,脾气一向的不是太好。”

    东方宇也是害怕木怡真的生气,毕竟昨夜才那般的劳累过,今早又被他打了,多少的心里都会是不舒服的,是以连自称都换了,好生的哄慰着桑木怡。

    木怡心里难受,忍不住的回了一句,“那你也不能动手,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木怡觉得十分的委屈,分明的自己是什么也没有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打的,这心里,多多少少的是有些不好受。

    “对不住,这回,是我做的不对,我该打,要不然,你也打我两巴掌,咱们都一样了,我陪着你出去见人好不好?”东方宇此刻是十分的餍足,自然的好生好语的哄慰着,十分的有耐心。

    木怡没有说话,但是身子还是动了动,面对着东方宇了。

    今天的事情,她也知道东方宇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没有打听清楚关于他的一切,才会遭了这般的痛楚,东方宇是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自然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的动手的。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木怡的脑袋还是很清楚,不敢真的就动手。

    凡事有度,面对着东方宇的时候,桑木怡一向的就是进退有度,这样才能够将这个人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她闹过了,别扭过了,也知道现在应该是收网的时候,再继续下去的话,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了。

    见桑木怡不说话,东方宇直接的抬手,就要朝着自己的脸上打过去。

    木怡一下子的就握住了东方宇的手,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宇见桑木怡阻拦自己,就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忍不住暗喜,“你不愿意动手,那便我自己来,今早的事情,是我过于混了。”

    “不,我没有怪你,你是皇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我不值得你这样。”木怡的眼中又蓄积了少许的泪水,没有真的滴落下来,反倒是让眼睛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十分的惹人怜惜。看的东方宇的心头一动。

    “别这样的说自己,你要相信,这世上原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比得上你。”东方宇好生的哄慰道,不免的又将木怡朝着怀中搂了搂,让木怡更加的靠近自己了。

    木怡靠在东方宇的怀中,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的越来越大,心里的得意也是越来的越强烈,她知道,自己虽然是挨了打,但是却可以让这个人的心里多上了几分愧疚,对她来说,这可是最大的裨益。

    “嗯。”木怡轻轻的启唇,很小声的应了一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东方宇的胸膛上,搅得人心里痒痒的。

    东方宇一向的就不是一个喜欢克制着自己的人,因而,现在是想到了什么,就立刻的要做什么,这身上的反应,也是极为的迅速。

    木怡躲在东方宇的怀中,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滚烫滚烫的,总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热烘烘的了。

    东方宇忍不住的低低的吼了一声,便再也不克制自己……

    *

    如醉在药园子中一一的将药材启出,小心翼翼的扔进了自己的背篓中,旁边还不时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如醉言出必行,当真的是把转轮给带到了这药园子里面,自己在这边侍弄药材,小白就在一边辛苦的跑步,这转轮的声音,变成了如醉这工作时的乐声,听在如醉的耳中,只觉得十分的悦耳。

    “喵呜。”小白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从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小白就开始叫唤,只是如醉听得次数多了,早就已经是麻木了,没有什么感觉了,任凭着小白如何的叫唤,她都没有半点的心软。

    然而,小白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如醉听不见,它也是隔一段时间就叫唤一声,隔一段时间就叫唤一声,势必的有着一种要将自己的主人的心意给转变的心思。

    只是可惜,小白这不死心的性子和如醉是学了个十足十,小白越是不死心,就越是可以反应的出来,如醉便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用这样的方法去对付桑如醉,小白简直是没有半分的胜算。

    “紫草,蝉蜕,这是,甘草?”如醉时不时的闻一闻,再将寻到的药材取下一点点,放到了对应的锦盒的下面。

    原本是光秃秃的锦盒,如今下面都有着一张不大的纸张,上面堆着的,就是这些对应的药材,放眼望过去,原本过百的锦盒,如今已经是解决了大半。

    这些药材虽然是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如醉知晓的,一些略微困难一些的药材,只要如醉将其放在鼻尖处闻上一闻,就可以闻到药材特有的味道,而后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来,里面的药物的成分。

    她的脑海中,就好像是有着一本百科全书一样的东西,闻到了药材之后,就会自动的跳出来一些类似于解释一样的东西,告诉她这些药的成分,作用,以及功效等等。

    她知道,这些,该是从前的如醉看过的各类书籍。

    她对于如醉之前的事情根本的就没有半点的印象,但是却在很多的时候,她又感觉如醉是和自己合在一起的那样,读进了脑子里面的东西,就永远的不会消散。

    哪怕是已经换了灵魂,但是这些所谓的知识,却没有随之消散,反而是一点一点的,为她所用。

    如醉募然的觉得自己就是从前的桑如醉,也是现在的这个人。

    她和她,从来的就是一个人,老天爷让她过来,附在了如醉的身上,帮着如醉将这生命给继续下去,其实,这对于她来说,焉知不是生命的而另一种继续?

    “喵,喵,喵!”小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的,没有半点的消停。

    如醉只是瞅了一眼,并没有搭理小白,“小白,你安分一点好不好?”别这么的闹腾,吵得她头疼。

    “喵!喵!”小白没有理会如醉,眼睁睁的看着已经被烧完了的香,叫的更加的欢快了。时间到了,它是可以下去的!

    如醉被小白吵得不耐烦,回头一看,这才看见了已经烧完了的香,瞬间的就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再叫,好吧,既然时间到了,那便下来的。”

    小白听到了这句话,就像是听到了特赦令一般,撒着腿,就从转轮的上面飞奔了下来。

    小白现在是学的聪明了,直到等着转轮慢慢的停了下来的时候,才会从转轮上面下来。这样便会十分的安全。

    “乖乖的留在这里,不许出去,也不许说话。”如醉算是摸透了小白的小心思,怎么着,现在是想要去找容尘么?就因为她只让它吃青菜,跑步,容尘却是可以纵容它吃鱼的。

    因而,小白现在是明晃晃的嫌弃着如醉,却是对着容尘的好感日已渐深。

    “真是个小白眼狼,就为了点鱼,就跟着人家跑了。真的是白养活你了。”如醉忍不住的抱怨道。

    “喵呜。”小白弱弱的伸出去的爪子又给缩了回来,主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它好像,好像真的是有一些所谓的负罪感了。小眼珠滴溜溜的盯着如醉在看,发现如醉也就只是抱怨一番,倒没有真的生气,胆子也就慢慢的大了起来。

    它最近的体力消耗可大了,若是不吃一些鱼补充补充,它一定是会受不了的,再说了,那么多鱼,要是它不帮忙的话,都要吃不完了呢。

    “姑娘,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去用膳吧。”茯苓突然的出现在了药园子里面,提醒着如醉。

    如醉只觉得浑身都是十分的酸痛,经茯苓这么一提醒,当真是觉着有些饿了,本来是摆的满满的锦盒,如今已经是不剩下多少了,如醉略微的估算了一下,约莫还剩下一半左右,今日能够寻出来这么多,已然是不错了。比她预料的要快上很多。

    这容尘的药园子,果然是应有竟有,什么都不缺。

    如醉伸手,一把的就将小白给抱了起来,“走吧,带你去吃鱼。”她难得的心情好,这两天对小白的训练也确实的有一些高强度了,她也没有忘记小白还受伤了的事情,因而,偶尔的给它补充一下,也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喵……”小白迟疑的叫了一声,觉得十分的不可置信,严重的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它,它没有听错吧?要带它去吃鱼?

    如醉轻笑了一下,看来这几天是真的将小白管的严了一些,“嗯,就是带你去吃鱼,你没有听错。”

    不过,这吃完以后,只要是她采药的时候,它就必须的要在这里跑步,所谓减肥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味的节食,而是运动至上。

    “喵呜。”小白将自己的四条腿都伸了出来,在如醉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好不高兴的样子。

    它终于不用自己偷偷摸摸的去抓鱼吃了。

    然而,等到如醉到了饭厅的时候,见到满桌子的菜,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白,无声的问道,“小白,你是不是早就和容尘串通好了?”

    整整一桌子,全部的都是鱼,清蒸的,油炸的,红烧的,烧汤的,各式各样,见不到一点点除了鱼以外的饭菜。

    容尘坐在桌子边,很小心的将碗里的鱼,鱼刺给挑了干净,慢条斯理道,“它可没有和我商量的本事。”

    如醉吓了一跳,狐疑的目光从小白的身上挪到了容尘的身上,再一次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容尘,当真是没有读心术么?她分明,就没有发出声音,而且是对着小白的好么?

    如醉也不做她想,肚子里面的饥饿感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随手的就将小白给搁到了一边,自顾自的开始吃起来。

    容尘时不时的会夹一条不小的鱼丢进小白的碗里,每每引来小白一声软软糯糯的叫声,听的人心都要化了,如醉却是十分的鄙夷小白,忍不住斥道,“小白,你真的是太没有骨气了,背弃忘主,太没有良心了。”只要有着一点点的好处,就立马的跟着别人跑了,十足十的吃货,而且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那种吃货。

    小白头也没有抬,对着如醉的指责简直就是置若罔闻,权当没有听见,每隔几天,如醉都会这么的吐槽一番,说完了也就忘了,时日久了,小白也学会了充耳不闻。

    它是什么都不管的,只要有的吃,那就可以了。

    一顿晚餐,却在小白吃的满嘴流油的场面中结束了,如醉从头至尾都没有吃到什么,一桌子的鱼,就被面前的一人一猫给解决了,这是如醉第一次,正式的打量了容尘一番,忍不住出声,“容尘,你上辈子是不是和小白一家的?”

    要不然,哪里会和小白一样,见着鱼就不要命的感觉。

    容尘挑眉,看了一眼小白脏兮兮的样子,十分的嫌弃,“你觉得它能与我相提并论?”

    如醉无言。

    她不过就是这么一问,这人还真的就把自己和一只猫作比较了。

    “好了,小白,我们回去了。”如醉攥着小白的尾巴,将它从桌子上面拖下来,不曾想,小白却伸出自己的爪子,死死的扒住桌子,尖锐的指甲都要扣进桌子里面了,一副死都不愿意离开的模样。

    如醉晃了晃小白的尾巴,往外拉了一拉,没有拉动。

    “小白,你还得寸进尺的是不是,吃饱了喝足了还不走?”看来,是这里的饭菜太好,小白的小魂儿就这么的被勾走了,居然还不愿意回家了?真是白养活了。

    “喵呜……”小白睁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尘。

    如醉一使劲,就将小白给慢慢的拖了下来。

    容尘抬眸,看了一眼小白。嘴角边脏兮兮的样子,配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神,当真是,十分的,滑稽。

    容尘轻笑,将手搁在了小白的后颈处,轻声开口,“它不愿意走,便让它留下来吧。”

    如醉惊愕的看了一眼容尘,他不是一向的都不喜小白的么?

    “你也一并的留下好了。”这才是他真的想要说的话。

    如醉犯困的紧,也没有思量着容尘话中的意思,将小白的尾巴给松开了,转身自己的就走了,“我又不吃鱼,留下来做什么,我很累,要回去休息。”

    明日,可还有的忙呢。

    小白转头,一下子的就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咬住了如醉的衣角,呜呜咽咽的,就是不让如醉离开。

    “小白,要留你自己留,我可不留。”

    “喵……”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

    如醉忍住太阳穴边上的狂跳,忍住想要将小白给揍一顿的冲动,压着火气,“小白,你这副样子究竟是跟谁学的?”整天的除了卖萌就会装可怜,以前那么有灵性,又聪明的那只猫去哪儿了?

    如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的小白,像极了别人家的熊孩子。

    “它想你留下,便留下。何须着急离开?”容尘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听着话的意思,总觉得是话中有话,但是如醉又摸不着头绪,依着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将小白留在这里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不然的话,怎么会和转了个性子的人一样。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动用了他的东西么?

    容尘倒也不隐瞒,直接的起身,轻而易举的将小白给举了起来,开门,给丢了出去,动作利落的都没有人反应的过来,等到小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外面了。

    果然。这才像是容尘的风格。

    “喵呜。”唯唯诺诺的小声音从门外传来,如醉决定充耳不闻。这么没有志气的猫,绝对的不是她养出来的。

    “不过是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

    如醉皱眉,还没有来的及询问,腰际上就被人紧紧的环住了,容尘脚尖轻点,眨眼间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外面,如醉分明就是被容尘箍在怀中的,都没有看的清楚容尘是怎么出来的。

    心头,忍不住的升起了一丝丝寒意。

    这人的毒自从是解了以后,这神鬼莫测的武功,让她忍不住的害怕,尤其是这轻功,快到她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这样的人,若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只怕会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敌人。

    如醉的心里,忍不住的多了些顾虑,她和容尘之间,不过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但是这主导着的感觉,似乎一直是容尘主导着,让她不太安心。

    耳边的风声在呼啸,如醉察觉到自己已经是在半空中,对于高空的恐惧,远远的多于对容尘的恐惧,因而,方才心里的顾虑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双手死死的抓着容尘的衣物,生怕自己不小心的就会掉下去。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如醉的声音中,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颤抖。高空,真的是她的死穴。她这辈子都不喜欢离开地面的感觉,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到了。”容尘一路无言,知晓如醉害怕,便依着最快的速度落了地。

    如醉的双腿一软,还好腰际被容尘死死的禁锢住,才没有让如醉狼狈的摔下去。双脚接触到了坚实的地面,如醉的心里才微微的有了些底。

    等到心里的恐慌平复过来的时候,如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是在自己的屋外。

    “容尘,你什么意思?”送她回家,也不是这么个送法吧?

    容尘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在看,如醉狐疑的看过去,却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自己的屋外徘徊着。

    借着月光,如醉仔细的看了一下。

    那是,桑木怡?

    如醉只是觉得头疼,这人是到现在还不死心么?还想着要过来偷解药?她就是再愚蠢,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都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把解药放在同一个地方?她又不傻。

    桑木怡小心翼翼的在门外看了许久,确认了屋内是没有人,这才蹑手蹑脚的准备进去,她今日在客栈耽误了太久的时间,都差一点的忘记了今日是比赛的第一天,有些许的药材她还没有寻见,旁人的主意她不敢打,但是桑如醉的主意,她还是敢的。

    在她的认知里面,当年是自己的父亲收留了桑如醉,所以她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属于父亲的,属于她的。就算是这桑如醉的性命,她手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应该统统的是属于她的,包括她这个人都应该是。

    容尘带着如醉靠近了一些,方便于如醉看的更加的清楚一些。

    桑木怡这次并没有翻箱倒柜的寻找解药,反倒是对着她桌子上那些分门别类的药材开始挑挑拣拣。

    如醉当即的就明白了什么,“她这是在偷我的劳动成果?”自己不去找,专门的就来找别人找好了的么?如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就好像是又被刷新了一下一样,再一次的被桑木怡的行为给震撼到了。

    说到底这桑木怡大小也算是一个大家闺秀,却总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如醉下意识的就要出去,却被容尘给拦住了。

    “她不会得逞的。”容尘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如醉止住了脚步,莫名的明白了一些什么,看来,他是早就知道的才对,否则也不可能特意的带她过来,这便是所谓的,看戏。

    既如此,她就做一个安静的看客便好了。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声尖叫声,直接的就从如醉的屋中传出来,紧接着,就是桑木怡惊慌失措的从屋中跑出来,那种神情,就像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

    怎么回事?

    如醉狐疑的回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询问容尘一般。

    “过去看一看便知晓了。”容尘见着桑木怡的样子,十分的满意,心情也忍不住的好了一些。估计这十天半个月的,桑木怡是不太敢继续的到这里来了。

    如醉见容尘还在卖关子,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好吧,那我自己去看。”

    “等一下。”如醉刚要出去,就被容尘一下子的拉了回来,力道之大,让如醉一下子的就撞到了容尘的胸膛上,撞得如醉的鼻子生疼。

    “你做……”什么?质问的话还没有问完,手腕处就被容尘狠狠的一捏,如醉当即的就噤了声。因为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木易离开之后,从暗处悄悄的现身。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月光微微的撒到了来人的脸上,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也足够如醉可以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上官亦?”他怎么会过来?

    容尘亦是微微的有一些吃惊,“你识得此人?”这人便是上官亦?

    “嗯。”如醉小声的应道,“在大厅上见过一面,也是今年的参赛者。”

    容尘拧眉,没有说话,对于一个一切成谜的人,他自然的是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好感。越是隐藏的深的人,就越是十分的可疑,眼前的人,更加是如此。

    “他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如果说只是普通的参赛者的话,根本的就不会到这后山来,更加的不会特意的跑到她这里来,她住在这里,谷中知晓的人都不是很多,更不要说是这从外面过来的人了。

    但是,上官亦也只是停留在屋外,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是在长久的凝视着如醉的屋子一般,不动,也不离开。

    “此人会是你最大的对手。”生死之交之间,通常的会有感觉,同样的,这强大的对手之间,一样的是会有感觉,相同的气息,让容尘忍不住的去探究。

    这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容尘有,如醉自己也有,“嗯,我知道,他今日看到题目,不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按道理说,这么多的药材,想要在三天之内找出来是十分的困难的,要么和她一般对药材十分的熟悉的话,就只要把时间花在寻找药材上面好了,她有容尘的药园子帮忙,但是此人,却是要整座药王谷漫无目的的寻找,难度不是加深了一点点那么简单的。

    容尘的眸子深深的眯起来,盯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迸射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如醉的感觉极其的灵敏,容尘向来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此刻身上的这股子飘飘散散的杀意,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然而,远处的上官亦,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微微的不对劲,下意识的就回头,看向了如醉这边。

    如醉下意识的想要蹲下身子隐藏起来,却被容尘禁锢着,死死的没有动作。他们的面前是稀稀疏疏的树林,但是却栽种的极为讲究章法,是以,只要他们自己不动,是不会有人看的见的,一旦的动了,反倒是容易引人注目了。

    果不其然,上官亦没有见到任何的东西,转头继续的凝视着面前的屋子,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看了许久,才终于的离开。

    然而,这次的容尘,显然的是比之前要谨慎许多,等到上官亦离开了很久以后,才终于和如醉现身。

    “容尘,你查到了什么是不是?”直觉告诉如醉,上官亦这人很危险,也很,强大。

    “一无所知。”正是因为所谓的一无所知,所以才会更加的可怕。

    如醉抿着唇,隐隐的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向着自己慢慢的逼近。

    “你不必忧心,我自会处理。”上官亦的事情,本就不是如醉应该担心的事情,她要担心的,应该是好好地将这比赛给比完,其余的事情,都不该是她应该担心的事情。

    “好。”如醉温顺的应道。

    她相信容尘会有这样的本事,也相信他,会找出上官亦的身份,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屋内,隐隐的泛着一些绿油油的光芒,如醉觉得有些奇怪,方才木怡惊慌失措的样子还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忍不住推开门就进去了。

    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不再是自己找寻到的那些药材,而是一堆堆九香虫的尸体,皆是她之前制解药的时候,没有能够存活下来的九香虫。

    当九香虫彻底的将药物吸收进去以后,身上的颜色才会蜕变成灰色,不然的话,就是这样的绿油油的颜色。单独的看向这些九香虫,并没有十分的骇人,只是在这月光之下,一堆接着一堆的,又是这样的颜色,的确的叫人有些害怕。

    更何况,桑木怡一向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对于这些小虫子,平日里更加是唯恐避之不及,也难怪她会那样的花容失色了。

    “容尘,果然有远见。”如醉忍不住的咧嘴夸赞了容尘一番,经过今天的这么一闹,得有十天半个月桑木怡是不敢过来这里了。也是合该她不能够制的出千日醉的解药,像今日这般,解药就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不识,如何能制的出解药?

    凉风习习,吹得人身上有些微微的寒意,这满目的虫子尸体,纵然是如醉,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地方安心的躺下去睡觉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打扫干净了,只怕也会有心理阴影了。

    如醉忍不住的又往床上瞥了一眼,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是可以的忽略了那里,现在又看了一眼,饶是她,也忍不住有些作呕。

    床上面堆得厚厚的,就是用药材堆积起来的假人,但是却被容尘细心的用人皮面具给贴上了,还特意的给“它”穿上衣物,让其看起来更加的像是一个真人。

    但是,这所谓的人的身上,却爬满了小虫子,从上到下,有几处地方还特意的留下了一点点口子,看起来真的就好像是被虫子噬咬过的一样。

    满目疮痍,看得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张床,她以后都不想要躺上去了。

    如醉的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容尘的身上,笑的有些谄媚,“容尘,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今夜她是不想要继续的收拾了,这拾掇一张新的床铺,也是需要耗费时间经历的事情,所以今夜,还是算了吧。

    既然小白都能够留在那里的,那她应该也是可以的。

    “自然。”容尘轻飘飘的回答,听不出半分的喜怒。

    将她带过来看上一眼,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如醉难得的正式了一下容尘,月光下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面庞,隐隐中带着几分凌冽,叫人忍不住的生出敬畏之意,却又不得的不去遵从。

    如醉不由的看的有些痴,手心里不自觉的就攥上了容尘的手心,热的发烫的感觉,从手心里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传到的脸上和身上,整个人都有些热烘烘的感觉。

    “咳。”如醉察觉到自己有一些微微的失态,忍不住开口寻找着话题,“那个,容尘,你今夜是故意的要将桑木怡给吓走的是么?”总觉的这些东西,是在她知道以前,很早的就预备好了的。只是没有到她亲眼的看见的时候,面前的人是一个字没有说。更加的不愿意去提起来这么一回事。

    像他这样的人,总喜欢将一切都做好了,然后才会告知你结果,从来的都是将事情想在了你的前面,考虑在了你的前面。

    “总是这样的不厌其烦,倒不如一次性解决。”挑着一个人的软肋下手,才能够更加的稳准狠,今天的这么一来,桑木怡就能够消停很久,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这后山一向的就是禁地,是不允许任何人上来的,但是最近的这段时间,明显的桑正桐是懈怠了许多,故意的纵容了自己的女儿上来,看来,这些年相对于安稳的生活,倒是把桑正桐的胆子都养的肥了不少。

    若不是这桑正桐还有着些许的价值,这样的人,早就应该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不过,桑木怡终归只是小打小闹,让他奇怪的却是上官亦,究竟他,为什么会上来这里,每一个参加比赛的人,都会在上山之前被告知,后山是禁地,不容许任何人私自的进入。上官亦定然的也不例外,可是终归是这样,他还是上来了。

    究竟是不知道,还是无所畏惧?

    容尘一时间还捉摸不透,先查出来他的身份,才算是比较重要的。

    如醉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心动,“多谢。”多谢他,在背后一直这样的帮她,助她,将她的麻烦一次性的给解决了,也将她的苦恼给解决了。

    她不说,但是他却还是知道,这桑木怡一直就是她最为头疼的事情。

    如醉的性子一直的就是比较好强,从来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解决的,像今日的这般,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替自己解决了,最后只是带她过来看着她最希望看到的结果,这样的感觉,是她活了两世都没有感觉到的。这种被人呵护,被人保护的感觉,很陌生,却也,很美好。

    然而,这边的容尘似乎是在出神,并没有察觉到身侧的人有什么异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如醉也不恼,这样的氛围之下,她感觉很轻松,或者说,很甜蜜。

    甜蜜?

    如醉被自己的莫名的想法一震惊了一下,她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醉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赶紧的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给扔了,她还真是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