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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惊心动魄的死斗，被肖宇三拳两脚化解，整得好像是一场无端的闹剧。
但真正经历的人，才能知晓他的手段是如何的凶狠直接。
那看似简单的招式，浸淫着肖宇对杀戮的理解，那种本能的出手，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白人大汉和杰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再无一丝战意。
他沉重的叹息一声，抬起头，眼神无奈的看向肖宇。
“朋友，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情绪却已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肖宇一屁股坐在金属材质的工作台上，顺手拿起一个苹果，狠狠的啃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大白，你好像还没看清局势啊，现在这里，有你提问的份儿么？”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人大汉，眼神里满是轻蔑。
肖宇只是将他们扔在角落，根本没有加以任何限制的手段。
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自觉无力反抗。
那白人大汉面色阴沉不定的闪烁了一会，最终把心一横。
“朋友，我不叫大白，你可以叫我威廉。”
“好的，大白。”
肖宇淡淡的声音，让他郁闷的一翻白眼，可还是闷声开口。
“你说的对，我们战败，是你的俘虏，的确没有开口询问的资格。你想要知道什么，如果能说的，我可以告诉你。”
威廉的态度，让肖宇眉梢一挑。
“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这么不卑不亢的，连幽会对象身手都这么好，这个大白，应该不是个厨子吧？”
一个念头闪过，肖宇也没有在意，语气依旧淡淡的。
“那好吧，我先问，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小爷就想办法让你说。”
肖宇从台子上跳下来，俯下身逼视着他，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不过，大白，相信我，你一定不会享受那些手段的。”
“咕噜。”威廉吞了吞口水。
“我想知道这趟航班上的护法和黑芒有什么关系？”
肖宇轻飘飘的第一个问题，就让威廉瞳孔一缩。
倒不是说这个问题不能透露，而是双方的合作一直是局限在隐蔽的范畴里，所知的人相当有限。
而且就算是威廉，也根本不清楚两个组织合作的具体细节。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的目标是那个神秘的教会组织？”
威廉默默的想着，还是沉声开口。
“这也算是黑芒内部的机密，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但那个万物神教的确和黑芒合作密切。”
“万物神教？”
肖宇听到那教会的名称，下意识便皱眉惊呼出声。
万物神教，这么大的口气，听起来就泛着邪恶的气息。
恍然间，肖宇脑海中又响起那护法神棍般的话语。
“吾以万物的名义，赐予你无上的荣光。”
就在他的心思渐渐阴沉下去的时候，威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的，据我所知，那个教会的名字就是这个，起源地是在华夏，似乎历史还很悠久。”
肖宇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回答得我还算满意，下面就问你点儿简单的事好了。”
威廉仰头看他，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问题简单与否，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万物神教的护法，亲自护送黑芒的航班走灰色通道，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他们有什么目的？”
随着肖宇的话音，威廉的瞳孔一点点紧缩起来。
“你妹！这是简单的问题？明明比刚才那个还要尖锐无数倍吧？”
威廉在心底嘶吼着，可在肖宇玩味的注视下，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
“朋友，这个问题涉及黑芒内部机密，我怎么可能知道。”
“又不知道？那好吧。”
肖宇一边笑着，一边无奈的摊摊手：“那我就再把问题的难度降低一些好了，这个问题你肯定知道答案，但我奉劝你，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他骤然阴冷的目光，让威廉心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担忧。
这个时而淡漠时而凶煞的男人，让人捉摸不透，偏偏身上如渊似狱的气息，无比骇人。
“你说。”
肖宇一勾唇角，蹲下身来。
脸庞逐渐靠近，声音就越是冰冷。
“那就跟我聊聊，你究竟是什么人吧？”
闻言，始终淡定应对的威廉，眼中瞬间升起一抹惊恐，手掌飞快的朝后腰探去！
可他刚一动，腰间的枪便已经被肖宇抢先一步抽了出来。
沉重的沙鹰在手上轻轻一转，肖宇的声音更加玩味：“大白，还不死心呢？我说过，在我面前，你没机会的。”
再次听到他戏谑的话语，威廉往后一坐，没有愤怒，只是凄凉的笑着。
“我不问你究竟是谁了，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没意义。”
威廉有些颓丧的呢喃着，内容让肖宇有些摸不到头脑。
“有烟么，朋友，给我一支。”
在威廉的逻辑里，既然他身份已经被人猜到，这个明显和黑芒有隙的高手，绝不可能放他一条生路。
“有。”
肖宇微微一愣，还是给他递了一支烟。
威廉接过来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吐出烟圈，正想说话的时候，他身边春光无限的美女，突然焦急的开口。
“九哥！”
她刚喊了一声，威廉便猛地吻住了那片红唇。
那旖旎的场景，看得肖宇目瞪口呆。
“我去，还有这种操作？说亲就亲，好像根本没把小爷放在眼里啊？”
肖宇剑眉倒竖，刚想发怒，啵的一声，唇分。
杰西淡色的美眸里，似乎有泪光闪烁，反观威廉满脸淡笑，眼神决绝，手掌却温柔的从她脸上抚过。
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肖宇实在看不下去了。
“嘿嘿嘿！你们在这儿给小爷演韩剧呢？老子不就是让你做个自我介绍么？至于整得跟得了绝症，生离死别似的么？”
听着肖宇的话，威廉紧握了下杰西的手，缓缓转过身来。
“朋友，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啊？小爷我猜到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肖宇看着他，一脸茫然。
而威廉面色平静，大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
看着他缓缓站起身来，周身的气势一点点拔升起来。
肖宇也跟着他站起身来，眼神更懵：“我去，这年头做个自我介绍，都流行这么起范儿了么？”
“朋友，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不是什么厨师，而是黑芒之一。”
“九哥！”杰西凄厉的喊声夹杂其中，气氛越来越诡异起来。
“这我知道啊。”
一脸茫然的肖宇点点头。
心想，你这不是说了句废话么！能在这个航班上，怎么可能不是黑芒的成员？老子又不傻！
对黑芒了解不多的肖宇，自然听不出“黑芒成员”与“黑芒之一”间的区别。
威廉听着肖宇的话，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沧桑的笑。
“你果然知道，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惹上了你，这下黑芒恐怕要遭殃了。”
“有备而来个鸡毛啊，老子就是想搭个顺风机回家，要不是误打误撞看到了巨量毒品，小爷现在还抱着熊老弟睡大觉呢！”
肖宇不明所以的腹诽着，威廉的心思却越来越深沉。
“我想在你面前，隐瞒也是没用的，索性坦白好了。没错，我就是黑芒之一，代号芒九！”
威廉一挺胸膛，话说得无比霸道。
可肖宇的眼神，依旧茫然无辜。
“你妹的，芒九又是什么东西，小爷我只知道芒种，芒果，芒九是什么，好吃么？”
威廉说完，场间顿时陷入到沉默之中。
他等了一会，才发觉肖宇的眼神稍稍有些空洞。
威廉呆了呆，试探性的问道。
“你不知道芒九这个代号的含义？”
听着威廉惊诧的声音，肖宇诚实的摇了摇头。
“老子为什么要知道？”
一句理直气壮的反问，怼得威廉哑口无言。
“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啊，他又不是黑芒的人，为何要了解黑芒内部的成员结构？”
威廉在心底默念一声，呸的一声就给否定了。
“不都说敌人才是最了解敌人的么，他既然出现在航班上，说明他就是为了黑芒而来，又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他缓缓回过神来，心绪一时间混乱纠结起来。
“你真的不知道黑芒内部的阶梯等级？”
肖宇依旧摇头：“老子闲的没事研究那玩意干啥，我又不指望混黑芒图上位。”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威廉也是满头黑线。
“那你连这些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来了？”
“我当然是回家了！”肖宇在心底吼了一声。
表面上却是赏了他一个暴栗：“老子爱干嘛就干嘛，要你管，你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呢，快点继续！”
吃痛的威廉气势一挫，看着凶神恶煞的肖宇，只能自认倒霉的解释下去。
“你妹的，要是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装成个厨子不好么？扯什么犊子啊？”
威廉叹息一声，硬着头皮开口。
“黑芒内部等级森然，最顶端的头目，全部以黑芒代称，然后用数字排序，而第一阶梯，一共就只有九人。”
肖宇眸光一动，嘴唇缓缓张开：“我去，没想到随便一网下去，还给捞了个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