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什么流失了

雪天吃雪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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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怎么样?”

    会议已经从靳暮歌醒来之后检查完了做了一个详细的报告,放到陈以柯的面前。

    “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好,这些外伤的伤口已经在愈合,慢慢地随着时间的关系会不留痕迹,刚刚检查了患者的视力没有问题,这就很大程度上证明了患者脑颅损伤没有非常严重,是可以控制和治疗的范围之内,看患者醒过来的情况,前景非常的乐观。”

    能听到医生这样说,陈以柯的心放下来大半。

    然后沐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的泡过一个澡,他想要将身体上所有的不干净的不洁净的细胞都洗干净了在出现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陈以柯推开房间的门,看到床上的人脸色不再是惨白,知道大概是醒了的关系,万分的感激。

    走上前去,握住女人的手,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是想要把我吓死,才故意这么长时间睡不睁开眼睛的吧?”

    陈以柯的声音温柔厚重,打着沙哑的性感,为等来的这样的时刻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和慵懒,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放松过身心。

    大难之后的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没关系,只要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陈以柯将靳暮歌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唇边亲吻。靳暮歌的手指就动了一下,陈以柯不敢置信的捧着靳暮歌的手。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苏醒过来的气息顺着靳暮歌的鼻息发出来,陈以柯从未如此敏感的感受到这种生命存活着的感受,很奇妙。

    “你还好吗?”

    陈以柯的声音很小心,期待着紧张着期盼着靳暮歌的醒来。

    靳暮歌的眼皮似乎非常的劳累,没有力气,在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之后才缓缓的睁开,陈以柯不能形容和控制自己现在 的感受,跃身凑到靳暮歌的面前。

    看到靳暮歌瞳孔里的自己,才觉得安心。

    靳暮歌想要说话,似乎努力的在蠕动双唇,也不能张开,发不出声音。

    “不要着急,不用着急,现在没什么着急的,你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你在家里,放心下来,你不用说话,就睁开眼睛就好。”

    靳暮歌的嘴不动了,陈以柯放下心来。

    “如果觉得累,就继续睡,我会在这里守着你,哪也不会去。”

    靳暮歌只是用睁开的眼睛看看周围的环境,看了天花板许久,然后看到自己那被石膏包裹着的手背攥在陈以柯的手里。

    身上已经不能动,似乎有一千斤一万斤那样重,好多地方也没有知觉,但是眼前的人,她认识。

    是陈以柯。

    她是怎么回到这个地方的,怎么躺在这里,身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只觉得困倦,两张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怎么了?

    看到被陈以柯放在手心里的小心翼翼的没有被攥紧的手,看到手上皮开肉绽的伤口,透过纱布没抱紧的地方露出来。

    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复苏过来。

    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靳暮歌的呼吸开始慢慢地加速。

    想起来那天她参加了李悦和楚襄钦的婚礼,想起来陈以柯有事情离开,想起来同事们为她办的欢迎会,想起来去洗手间被人带走,想起来出现在面前的脸,想起来白父白母的话,想起来他们对母亲的辱骂,想起来他们是怎么虐待她的,想起来白父将脚踩在她的手上……..

    回忆似海,一下子涌现在靳暮歌的心头上,脑海里,冲击的靳暮歌的眼泪就掉下来。

    为什么我从不想过要害人,而总有人会害我?

    尤其是想起来白父对于靳母的侮辱,而且不道歉的样子,直到被推下楼梯的那一刻,身体上的疼痛。

    在意识迷幻之际,直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从那一刻开始变真的流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眼泪就这样充盈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什么,似乎是在祭奠。

    看到靳暮歌的眼泪和现在不能说话,不能情绪激动地靳暮歌,陈以柯就心里阵阵揪痛着,知道她是想起来什么。

    低身微微的凑近靳暮歌,将身体的形状看起来是在拥抱靳暮歌的样子。而又小心翼翼,心疼的很。

    哽咽着喉头,轻声的劝慰。

    “不用说话,不要激动,我现在有的只有你了,你好好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许是因为刚刚醒过来不久,也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身体的状况完全承受不了,靳暮歌的眼睛里还带着泪水就昏睡过去。

    医生匆匆过来检查。

    陈以柯出门将拳头愤怒的砸在墙面上,眼睛里猩红的泪水,是对这个女人的心疼和她在受伤害时他的无能的愤怒。

    他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做得不够好,不过是他的女人,他都完完整整地保护不了!

    小玲看到这样的陈以柯很是害怕,也很是心疼,知道这一刻的陈以柯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

    医生检查完,交代醒来后不能太激动,情绪激动会引起术后一些列的不良反应和病发症,那样就不好了。

    陈以柯目光灰暗,不能想象这个女人在知道了另一件事情之后是不是还能承受。

    “怀孕的事,流产的事,只字都不许跟暮歌提!”

    短短的一句话,痛心疾首的从陈以柯的嘴里发出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他不敢想象,靳暮歌知道之后会不会因为更加的承受不了发生什么事。

    他现在唯一能,和唯一需要保全的,就只有这个女人而已。

    小玲当然知道,只是心疼靳暮歌,心疼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小小的孩童就这样方式消失了,太令人心痛。

    眼泪已经不自觉地在小玲的脸上横流。

    她重重地点头,表示承诺。

    从这一天的晚上开始,陈以柯的工作环境就从办公室挪到了别墅,吧公司里所有的需要他过目的文件还是什么的,都一一的送到这里来。

    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靳暮歌的身边。

    靳暮歌经常是睡睡醒醒,醒来的大部分时间也是沉默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