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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面,三个人全听到了,好像大门外和天井里有打斗的声音。很想出去看看,但被思琴叫进了大厅。李丽质一进来就问:“小姑姑前面好像打架了,什么人在公主府闹事?”
李彦苦着脸说:“是窦道山带的人。你们也知道,他哥哥打了锦儿、唐善识失手打死了窦道川,他们来抓唐善识和锦儿的,我不让他们进来,就打起来了。”
“什么?”李泰最先炸了:“还有没有王法,公主府也敢闹,是不是活腻了?”
李彦一脸苦瓜:“没办法啊,他们说我这个公主是假的,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其实你父亲也没在他们眼里,否则哪敢啊?”
李丽质最聪明,也多少了解李彦:“李姑姑,我们怎么办?让我们干什么?”
李彦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打架,可是那样,要是把你们打坏了,我怎么和你父母交待,再说你们也打不过他们啊?”
李宽笑了:“小姑姑他们敢打我们吗?丽质可是真公主,除非他们想满门抄斩。李泰敢不敢打?”
李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怕什么?他们打了我,父皇母后能要了他们的命。走,我们前去杀几个,看看还敢不敢嚣张。”
李丽质可是冰雪聪明,也看出来李彦就是让他们帮着打架。锦儿在外面为官也是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再看平阳姑姑,她也想走出去,这可是机会。连忙说道:“等我,我可是真公主,打我还没有敢的,给我拿把剑来。”
李彦确实是有意的,他算到自己把唐善识留在家里,窦家一定来要人。也就算好这一步,所以才让人把三位找来。如果窦家明白事,见到这三位,主动退走更好,如果不开事,那就别怪李彦心狠了。
当听说窦家真来了,还带着一百多人,李彦心头怒火也上升。还真没把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公主是什么样。听李丽质要剑,那可是想杀人。李彦是不会让他们杀人的,虽然这三位的身份,杀几个闹事的人也不算什么,但她们还小,怎么能让他们学会凶狠滥杀无辜呢。赶紧说道:“不用刀剑,那也是你们家亲戚,不能杀人,教训一下就可以了。”
王恒可是够坏了,早明白李彦什么意思,以公主府的力量会怕这一百多人吗?司马星他们连武器都没拿。李彦这是苦肉计,他早就备好了几根棍子,连忙递给了三位。李彦使个眼色,王恒连忙出去,叫司马星退进来。
此时大门里外已经打乱套了,领头的是窦恽的二儿子窦道山,在勋卫当兵的武职。听说大哥让人打死,早就气得不行,当父亲让他带人前来抓唐善识和李锦儿的时候,立即找来一帮他的好朋友,当然是对李彦十分不满的勋贵子弟。被骑士团刷下来就不满,也嫉妒李家兄妹,被窦道山一蛊惑就来了五六十人,再加上窦家的护卫有一百多人,打定主意让李彦好看。当然,出事由窦道山顶着,这些人还真不害怕什么。
气势汹汹的来到公主府,但门卫说进去报告,他们只好等着。门口代表公主身份的双戟也不是摆设,一般人也不敢在这里放肆。可司马星出来了,竟然带来好几十侍卫,不过手里都没有兵器。窦道山还很得意,以为李彦害怕了,作出这样表示无意硬抗。
得到李彦指示,司马星是他的统领,他的手下那是什么难听说什么,其实就是叫号,问他们不让进能怎么样。口口声声这是公主府,这样口气他们哪受得了。
窦道山反正得到父亲和爷爷的话,放手干没事,就是给李彦一个下马威。窦道山不明白,但窦恽明白,这不是打李彦,是打李世民的脸,看你有什么办法。
本来就想来硬的,在司马星他们有意刺激下,双方终于动手。一伙人想进去,另一伙不让,终于打在一起。窦道山他们也不敢杀人,但手里都有武器,再说他们也不是普通的侍卫,有一多半是勋卫的将校,战斗力当然强,何况司马星他们手里什么也没有。
打起来才知道,公主府的侍卫根本不防守,就是进攻对着打。这是为什么窦道山不明白,但公主府的人明白,他们公主说了,伤得越重奖赏越高,那还躲什么,打就是了。
不能杀人,这样拼命还是占便宜的,所以对方人虽然多,但一时也进不来几个,先冲进来的反倒吃亏。
门里门外都是人,大街上人更多,那是看热闹的。这是平康坊,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有人带兵冲击公主府,双方打起来,这可是大事,知道消息的都跑出来。
这里高官云集,也大部分是朝中重臣,当打听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拉架的一个也没有。不管明不明白内幕,有一点是清楚的,这样的事谁也管不了。连驻守平康坊的卫兵都躲远远的,谁他妈有胆量参与这样的事。一面是皇亲窦家,一面是大唐男公主,参与进来怎么解释?所以看热闹的人山人海,管闲事的确没有。
里面的王恒一喊,司马星带着人往里撤,但是能站着的已经不多了,大部分倒在门外叫唤,反正声音很大,好像多凄惨。司马星知道大部分是装的,鼻青脸肿是真的,但多严重确不一定。
当李彦站在台阶上,大喊住手的时候,那些没倒下的公主府侍卫全都倒下了,站着的全是窦道山的人。
窦道山心里有些吃惊,好像没那么严重,这些公主府的侍卫怎么全都自己倒下?那些刚才还拼命的,随着这一声住手,竟然全都倒在地上叫唤。司马星连滚带爬的到李彦面前:“公主,属下无能,挡不住他们,请公主恕罪。”
李彦都憋不住想乐了,这个司马星还他妈是个好演员,演的不过太假了。一个大男人又是军人,还连哭带喊的也太假点。不过说道:“你们退下养伤,他们人多势众也没办法。”
李彦对着站在下面的窦道山问道:“窦将军,你带人闯公主府,眼里还有王法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别的没用,难道带着人灰溜溜的回去吗?“李彦别在我面前摆公主的架子,你一个男的当什么公主,皇上没给你欺君之罪已经不错了,一个男人装成女人,也不嫌羞耻。”
李彦说道:“我是男的,被封为公主,皇上知道,难道你说皇上错了,没你聪明?”
窦道山也不傻,他哪敢当面说皇上错了,只好说道:“皇上被小人蒙蔽,一时糊涂,上你的当。”
他以为这样说没事呢,但李彦是有意的:“哦,原来你说皇上糊涂,不是明君,没你聪明,连你都知道男的不能当公主,皇上竟然不知道。窦道山你蔑视皇上,出口不逊,该当何罪?”
窦道山没心情和李彦打嘴仗:“本将军没时间和你磨牙,交出唐善识和李锦儿,否则……”
李彦眼睛一挑:“我如果不交呢?”窦道山一笑:“我自己可以进去抓,你挡得住我吗?”
“大胆”李泰忍不住了,窦道山也是他的表哥,以为他能明白点事,竟然这么狂,走出来说道:“表哥,你狠狂,连皇家也不放在眼里,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一块打啊?”
随着他的话,李承宽也走出来,手里还拎着棒子:“还有我,楚王在此。”
窦道山可以不把李彦放在眼里,但面对皇上的嫡亲儿子,哪敢不放在眼里。连忙躬身施礼:“参见魏王、楚王殿下。”
李宽话不多,是跟李彦关系最好的。他原来根本不受重视,李世民也很少看他。他是下嫔所生,母亲又死了,也被过继出去,已经不是李世民儿子一样。是李彦进入秦王府,经常帮他,让他在李世民眼里有了地位,也和其他几个兄弟关系处的比较好。他大一些,很感激李彦,所以帮李彦比李泰他们还积极。
窦道山连忙说道:“臣不敢。”
“表哥,你说我这个公主是不是假的啊?我可是女孩。”随着话音,李丽质从李彦身后站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这可是皇上的嫡亲大女儿,所有的公主中,连长公主广长公主都算上,恐怕没有比李丽质地位再高的。她也非常受皇上和皇后宠爱,连忙给李丽质施礼:“参见长乐公主,臣不敢。”
李丽质看一眼窦道山:“哦,表哥,我忘记了告诉你,这永宁公主府还有另一块牌子,叫长乐公主府,这里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这你好像不知道吧?”
窦道山吃了一惊,这他还真不知道。连忙说道:“臣不知道。”
李丽质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不知道,也就不怪你,向永宁公主磕头承认错误,包赔公主府的损失,本宫也就不追究这事了,你看可好?”
这条件打死窦道山也不能接受,李丽质用手里的棍子一指窦道山身后的这些人说道:“你们给我跪下,见到本宫竟然无理,是不是找打啊?”
一身漂亮的宫装,漂亮脸,手里却拎着一条棍子,怎么看都是一个街头小太妹,混混的形象。李宽说道:“妹妹,说那么多干嘛,他们不是很能打嘛,连皇家也不放在眼里,看他们是不是连我们也敢打。”
李泰说道:“对,打回来再说。”说着举着棍子就上前,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他一动手李宽也动手了,刚才李丽质的话让这些人都跪在地上,这时候可是一动不敢动。他们敢动手打,那也是面对公主府的侍卫。其实面对李彦他们也不敢,何况是这三位。李丽质更坏,她一下没打,用棍子指:“大哥,这位,这位,还有这个,青雀,那还一个,他刚才打的最起劲,还用眼睛看我。”
她指哪个,李泰和李宽就打哪个,弄得这些人欲哭无泪,都后悔跟着来。哪知道永宁公主府还有这三位,当时是惨叫声一片。
窦道山脸色铁青,大门四开,街上看热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都发出笑声,大喊过瘾。这样的事他们没见过。也有很多人心里吃惊,李彦这个人千万别惹,他这个公主不是真假的问题,是后台太硬的问题。可里面打得正起劲,李丽质像大将军一样,一会指这个,一会指那个。
李泰喘着气说道:“长乐姐,等一会儿,我累得不行了。”李彦走下台阶来到窦道山面前说道:“窦道山,看到没有,永宁公主府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很狂,但要看对像是谁,我你还惹不起。回去告诉你父亲和爷爷,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后果你自负。”
窦道山终于被激怒了:“李彦,我先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手里的刀向李彦劈来,李彦的眼里闪过一些精光,本来能躲开的一刀,好像差那么一点,刀尖在肩头划过,当时流下血来。
这一来李丽质可是大惊失色:“俊青。”一着急也不叫小姑姑了,喊出李彦的名字。看到李彦捂着的肩头流出血,激怒的李丽质再也不装淑女的样,手里的棍子照着窦道山劈头盖脸打去。她一个女孩哪有什么力气,哪能打过身为武将窦道山,连着用刀挡几下就把李丽质的棍子打飞了,这一下李丽质哭着跑了:“窦道山你敢打我,我让父皇把你抄家。”
哭着的李丽质出来登上马车回宫了,李宽和李泰火了,冲着窦道山冲过来,敢打我妹妹,敢打我姐姐,今天我杀了你。两个人丢下棍子,从地上捡起刀剑就向窦道山刺过来。
窦道山也傻了,他没打李丽质,只是防守,可这时候哪能说得清楚。被两个王爷杀了也是白杀,只好左躲右挡,狼狈万分,正在这时,外面喊道:“太子到。”
大门口的人往两边一让,李承乾一身太子服,头上金冠,身上黄色的太子服,从外面进来喊道:“承宽,青雀,住手。”
两个人一下丢掉手里的刀跑过来说道:“太子哥哥,他打长乐,还想杀我们,窦家想造反。”
李承乾从宫中接到父皇圣旨,听说有人把锦儿打伤了,让他去看一下。这可让他大吃一惊,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打锦儿?他被母后告诫,身为太子不能娶锦儿,如果将来有了别的嫔妃,必然得罪李彦。那可是将来保他坐稳皇位的人。虽然心里万分不愿意,但听母亲话的李承乾,只好说便宜李泰了。但心里对锦儿还是念念不忘,听父亲让自己去,也明白是带表皇上看望。这样的事李承乾没少干,代表皇上去看望大臣,那表示对大臣的恩宠。
但李刚他们有课没有讲完,心里长草的李承乾好不容易听完课,就换上衣服带着侍卫前来。这是公开的事,当然是打着太子的依仗,半路上没见到长乐的车,直接来到这里。一见大街上这么多人,天已经快黑了,这是干什么,当然是鸣锣开道进来。
一听李泰和李宽的话,当时大怒,李承乾身上已然有了太子的威风,那是因为他有一大群老师天天在他耳边轰炸,什么天子仪表,太子风范,皇家礼仪,君臣之别。
敢打自己的妹妹,敢大闹公主府,还敢打王爷,真是不想活了,当时喊道:“来人,把这些人抓起来押进大牢,等候处斩。”
李泰他们是有身份,但确没权力。可李承乾不一样,东宫是有兵将的,也有自己一套机构。就是锻炼太子的处政能力,手下是有东宫六率兵马,他这一句话,立即上来人把跪地上这一百多人全抓起来。
李承乾看看想说话的窦道山说道:“来人,一起押进大牢,等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