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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羽说完之后，深深鞠躬：“刚才我们已经求了这个小姐姐一个多小时了，她坚持说没有您的允许不能卖。现在我只能求您了！你可以拿去参加比赛，没关系，多少钱我都能买。”
楼淮南一言不发，严肃地看着她。
只看得翟羽心如鹿撞，不知不觉握紧拳头，手心竟然汗津津的。
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楼淮南不紧不慢地说：“小羽，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拿作品去参赛吗？”
“呃？”翟羽一怔，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我们艺术家拿作品去参赛，就是要让它升值的。比赛之前这个作品可能只值十万，如果比赛获了奖，那么就可以在拍卖会上卖上百万。”
这一层，并不是翟羽能够了解的了。
楼鹏飞同情地看着她，他很清楚翟羽的工资有多少。
一百万的琉璃摆件，可不是随随便便工薪族可以消费得起的。
翟羽原本松了的拳头又握紧了，没想到一件工艺品而已，竟然价格这么奢靡……她很清楚自己的经济实力，还有程玉见，虽然他现在年薪很高，可他基础差呢。一百万买一个不能吃不能用的玩意儿回家，这是非常不划算的。
她犹豫半晌，就在楼鹏飞以为她要放弃之际，她开口了：“既然这样……那能不能分期还款？”
楼鹏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丫头是不是疯了？
为了一个所谓阿姨的再婚礼物，竟然给自己背上一百万的债务？！
要不是同事见识过翟羽的能力，楼鹏飞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个智障。
楼淮南也震惊了，狐疑地重复：“分期还款？”
“是啊。”翟羽说，“我真的很希望可以把这份礼物送给阿姨。一百万的话，那就太合适了，因为听说她的新婚丈夫非常有钱，要是送太廉价的礼物，也会给阿姨造成难堪啊！”
“是吗？”楼淮南眯眸，意味深长地把目光从翟羽身上，移到一脸紧张的楼鹏飞身上，“太廉价的礼物会给你阿姨造成难堪，那免费的岂不是更加难堪了？”
“什么意思？”
楼鹏飞和翟羽都呆了。
翟羽反应最快，几秒钟之后立刻接上：“不、不会的！如果是艺术家的馈赠，那是无价之宝啊！”
楼淮南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眼角顿时现出深深的皱纹，“小丫头，小嘴真会说话。”
“爸爸、小羽，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楼鹏飞还不懂翟羽和楼淮南之间打的哑谜，傻孩子满脸迷惘。
翟羽没好气地说：“叔叔这是答应，要把这个摆件送给我啊！”
“既然你阿姨的故事如此动人，我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吝啬这个小小的摆件？”楼淮南和气地大手一挥，“等我参赛结束之后，拿了奖，你再来店里取我的‘悦心’吧！怎么样，送一个国际现代艺术大奖赛金奖作品给你阿姨，不会入不了那位有钱姨夫的眼吧？”
“怎么会！怎么会！”峰回路转，喜从天降，翟羽喜滋滋地说，“原来它叫‘悦心’？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