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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之前做了很多功课，确实存在这种风格转变。导购听他一口说破，没有刚才的成竹在胸了，有些小惶恐：“先生您眼睛真尖，我们确实有部分展厅风格换了。不过，日式和北欧风其实也有共通之处的，先生您不嫌弃可以先试试看。”
“不用了。”程玉见一副大老板势头，他剑眉拧起，不怒而威，“我喜欢的怎么也喜欢，我不喜欢的就算多么昂贵也不稀罕。先这样吧。”
说罢，挽着翟羽就走。
走出门口，迎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浓浓的眉毛，面带忧色。
身后传来店员恭敬的声音：“周经理！”
“艾丽，准备一下。等会儿小田总要陪通泰的老板过来看店，把系统调出来看看！”
程玉见和翟羽对望一样，应声放慢脚步，出门口，拐弯是个便利店，两人异常默契地转了进去。
便利店靠窗的位置照例是提供给客人休息的简便座椅。程玉见买了两份雪糕，两个人对着窗坐下就是一个极好的观察位置。
十分钟之后，一堆黑压压的人从这边来了，为首的人正是小田总。值得玩味的是他态度恭顺，陪着一个白头发的矮个子年轻人。
那年轻人很瘦小，撑死不过1米7，纯白的头发很惹人注目，眼角一点泪痣充满不羁。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狂，没有内涵的那种纨绔式的狂。
翟羽看着那一群人消失在店里，百爪挠心：“他是何方神圣？怎么看起来那么拽？”
“通泰……”程玉见喃喃自语，他拿出手机，开始搜通泰的资料。很快查出来了。
通泰信息工程公司，属于秦氏财团旗下子公司，由秦家小儿子秦厉于2015年创办。一经建立就获得了秦氏十亿天使投资，短短一年，开发出来的软件已经遍布各行各业，呈现良好发展势头，拟计划明年年初申请上市……
通泰的首页上，秦厉的大幅照片在显眼的位置，那头辨识度极高的白头发随风飘扬，张狂气息扑面而来。
翟羽不知道则以，一知道，顿时震惊的浑身颤抖：“原来小田总搭上了大船，所以看不上肇图这种小虾米了吗？”
程玉见脸色黑沉得要命。
他一言不发，又仔细调出了通泰的技术说明书，看了一会儿，对翟羽说：“你在这儿盯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读国防大学的时候同寝室有个好哥们儿外号“蜘蛛”的，很会收集各种情报。后来果然不负天赋，进了图书情报系统工作，号称天底下没有他找不到的文献。
程玉见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蜘蛛，“哥们儿，是我，程玉见。”
“哟西，我们玉树临风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国防大学里都是黑黝黝的糙汉子，程玉见长得白净斯文，因此得了这么长一个外号，而且一直叫到毕业。
“我想你帮我查一下，通泰信息工程公司开发的XX公司内部管理系统的说明文件。”
“啧啧，这是内部资料啊。一般甲方才有的。你拿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