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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好漂亮啊，比大海的颜色都要深。”
“比朝露还要清亮。”
“比星辰还要闪耀。”
“所以，你们三个爱的是他的眼睛？”
“……”
引发周围的一面嘈杂声后，肇事者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飘走了。
“小少爷，这里给你留了位子，快过来坐。”季欣舞朝凌芸招呼道。
小脸通红地将唐小兮的位子让给了凌芸。
给她留了位子？
凌芸笑笑。
季欣舞还是和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一流。
她记得清楚，刚刚这里还有一位自己的同学。
凌芸也不点破，走过去坐了下来。
“季同学，你这副海报做得不错，与我本人相比，毫不逊色啊。”凌芸微眯着眼睛，欣赏着季欣舞手中的海报。
尤其是海报上的那朵黑色桔梗花，水墨画一样点缀在她的脸上，衬得她整张脸越发的妖艳无比。
桔梗花……到底代表着什么？
真的是绝望的爱吗？
凌芸在季欣舞身上打量了两圈，问道：“季同学，听说前段时间你出了点事情，没事吧？”
季欣舞眼神微微闪躲，红唇抿了抿，回道：“没事，就是和几个同学出去玩时，遇到了一点小状况，然后迷路了。”
“迷路？”凌芸捕捉到她闪躲的眼神，这一次的她和以前有那么一丁点区别。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做出这种小动作。
“季同学，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可以告诉我。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会帮你。”
季欣舞笑了笑，“那我先谢谢小少爷。”
“……”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说。
“季……”凌芸正要再问，冰兰走了过来。
她的视线在季欣舞的身上扫视了半圈，季欣舞非常大方地站起来，说道：“冰兰姐，你坐我这里吧。”
“谢谢！”冰兰坐了下去，紧挨着凌芸。
凌芸面对冰兰时总有一种愧疚感，此时，看她眼神疲惫，脸色苍白，愧疚感更重。
关于那日的事情，如今过去这么多天，她也没法再重提起。
凌芸试探地问道：“冰兰，一会南宫漠的球队就要上场了，你……”
“小少爷。”冰兰打断了凌芸的话，“我是来看小少爷和二少爷，与他人无关。”
“……”
所以……她真的受伤了？
“冰兰……”凌芸凑近她，悄声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冰兰知道她猜到了，便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凌芸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一直没有机会。
“……”冰兰。
凌芸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去想她和南宫漠之间的事情，她又问：“我和你以前的主子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多了这朵桔梗花，是不是？”
冰兰诧异地看着她，清冷的眸子猛地睁大，“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安絮儿吗？”
小魔女？
冰兰点头：“记得。”
“我无意中从她身上得到了一样东西。”凌芸一开口，冰兰的心脏猛地揪紧。
“是什么？”她焦急地问。
“也许你已猜到。就是记忆。但很奇怪，没有安絮儿的记忆，只有不属于她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