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墩子

红菩提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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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聂峰早早退了房,现在已经和客栈闹僵,再加上一群武者入住,自己仍呆在这儿已不适宜。

    顺着大街走了一段路,聂峰来到一个饭馆门前,门口正贴着一张招聘墩子工的招工启示。

    这是聂峰昨天在街上闲逛时发现的,金针婆婆已经消失,也许还在小镇,也许早就离去,但这都不是一时半载能了解清楚的。

    聂峰打算在这里打打零工,顺便继续搜索金针婆婆的踪迹,当然,自己囊中羞涩,这里不仅包吃包住,还可以挣点小钱。

    这次聂峰出来总共带了2000块钱,在客栈住了两天,就花了200元,如今只有1800元。

    住宿费太花钱也是促使自己另找地方的原因。

    在聂峰的感觉中,仿佛自己经济从来没有宽裕过。

    其实外婆每月有2000多元的社保,还有鱼铺租金收入,每月2500元,一家两口每月固定4000多元的收入也算不错了。

    不过外婆每月要存1500元,说是给孙儿存着娶媳妇,还有平日的一些医药费,水电气等等,日子还是有点紧巴。

    饭店老板是一个肥胖的中年油腻大叔,当他听说聂峰想来应聘墩子工后,质疑地认真打量了对方一遍。

    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有法当墩子工?能砍几斤骨头?菜刀能舞圆吗?

    在华夏国西南地区,墩子工是厨房里切菜师傅的俗称。

    别小看这工作,不仅要刀法熟练,还需孔武有力,不然砍几块骨头都累得你气喘吁吁。

    所以干这工作的待遇也不低,月薪3500元。

    当油腻老板看见聂峰将一条草鱼放在菜墩上,写意一刀便将鱼开膛剖腹,取出内脏,立即傻了眼。

    只见这少年菜刀倾斜,刷刷几刀,鱼鳞散落,鱼肉已从中分为两半。

    刀势如行云流水,片刻之间,一大块鱼肉变成许多齐整小块,而鱼皮依然完整。

    妈呀,这那是墩子,这是刀神啊。

    老板颇有商业头脑,想让聂峰架起台面在门口切菜,这么好的刀技,噱头啊,可以招揽多少顾客!

    据说在锦江市的某个旅游景点,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习惯在做拉面的时候唱山歌,扭屁股。

    后来有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去了,这家伙,女孩一下子就火了,以致许多粉丝慕名前去,去看扭屁股......

    错!去品尝那儿的拉面。

    当然,酒足饭饱后欣赏品鉴下当地的民间艺术还是可以滴。

    以前那面馆生意清淡,一天难得有几个食客,自从走红后,面馆也赚得盆满钵满,女孩也涨了工资。

    俗话说得好,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油腻老板预估了下,只要聂峰展示刀技,饭店的客流量最少可以翻一倍,聂峰的薪水当然也可以涨一倍!

    不过聂峰婉言拒绝了,他这次来寻人,低调为主,不扰民,还是安安静静当个美男子吧。

    喔,不,是安安静静当个墩子。

    一有闲暇,聂峰便拿着罗盘在古镇大街小巷转悠,还好镇子面积不大,里里外外转上一圈,花不了多少时间。

    这天,聂峰又走到李家大院附近,手里的罗盘指针又在同一方向轻轻摆动,指向还是院子里。

    难道说金针婆婆又出现了?

    罗盘指针在小幅度的左右摆动,说明对方在院子里走动。

    聂峰压抑住激动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深色的t恤。

    这房间还是饭店为员工租的,在小镇上一栋二层楼房,一楼是一家咖啡店,二楼几间房子被房东租了出去,聂峰所住的是临街的一间。

    这房间原本住着四人,都是外地来饭店打工的,一到晚上,其余三人便溜出去,逛街的逛街,上网吧的上网吧,平时很少在屋里。

    聂峰也落个清静,反正他与这些人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也许在这里呆几天就走了。

    这几人是夜猫子,夜不归宿,也方便自己练练功,散散心。

    待到天色向晚,聂峰推开窗户,打量四周一会,便双脚站立窗沿。

    双手勾住头顶屋檐,收腹上曲,微一使劲,猛地便翻上屋顶!

    上得屋顶,聂峰弯下腰,轻手轻脚向李家大院方向抄去。

    此时聂峰已是初阶精英战士境界,敏捷、速度均高于常人。

    只见他如一只动作轻快的狸猫,双足轻点瓦片,嚓嚓嚓,人影晃动,片刻间已越过几个屋顶。

    虽然金针婆婆武道高自己太多,此番过去凶多吉少,但时间不等人,再一错过,可能就真的找不到对方了。

    聂峰打定主意,不进屋,不碰面,只要确定万仙儿在后立马就撤。

    此是闹市,相信金针婆婆就算发觉,也不敢大张旗鼓地追赶,然后马上给代副校长打电话,坐等救兵。

    来到李家大院附近,淡淡的夜色下,依稀可以看见高出屋顶的茂密树冠。

    聂峰趴在屋顶,望着对面的小院,心脏跳动加快。

    待会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自己心里始终在犹豫。

    以聂峰对金针婆婆的初步印象和对自己的深入了解,估计见了对方一招也挡不了,弄个鼻青脸肿还算幸运,丢了小命才是“丢人”。

    玩命,要在有命的情况下才能玩,命都没了,拿什么玩啊!

    若不去又怕对面来一个人间蒸发,再遇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很想给代副校长打个电话,对方应该很急切地想要抓住金针婆婆,以弥补过去的失误。

    从那天代副校长暴跳如雷的痛骂,就知道对方很在意这件事,不过,救兵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恐怕那时黄花菜已凉了。

    聂峰就这样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趴在屋顶上,脑海里天人交战。

    此时正值七月的夜晚,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月光洒下,给小镇建筑镀上一抹淡淡的银辉。

    古镇已经进入梦乡,街上行人稀疏,偶尔几个房子还亮着灯光。

    聂峰趴在屋顶上,盯着对面眼睛一眨不眨,时间久了,眼前渐渐迷蒙起来,仿佛周围生起了一抹淡淡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