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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郁尘猛地被那思绪中拉出来，原本因为想不来的而沉到一种仿佛没有尽头的烦躁和恐慌的心一下子被抚平。
他抬眸：“没事。”
就是这样的。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心很安定，很安定。
这种感觉来的很莫名其妙，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也许……
早在很久之前，他与她便有渊源。
他一直都这样觉得。
云绯暖低眸笑了下：“该不会是哪个女子教得你吧？”
她说得随意，可是金郁尘的心却被猛地被提了一下，有种被牵扯的疼，接着那疼意一点点的蔓延，变成了让人窒息的痛。
放在膝盖上修长如玉的五指握了握，可是因为她还在眼前，他终究还是没有抚上心口。
“不是。”
云绯暖原本就只是随意一问，也不指望他会如何作答，她对守在门口的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得到了命令离开了，很快便端过来一碗药。
褐色的汤药在玉碗里冒着热气。
云绯暖接过又让侍女下去了，然后她一手拿着碗，一手捏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金郁尘看着她，烛火中一双黑眸黑玉莹泽：“为什么要喝药？”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伤早已经不需要喝药了。
“这是我特意为你带的，对身体健康很有帮助，你受了两次大刑，我很不放心。”
她语气中的关怀真的不似假。
眼神也是这么的真挚。
金郁尘缓缓张开了唇……
烛火中的人眉眼很精细，仿佛是被细细雕琢过一般，他张唇时下巴的线条分明又流畅，而红唇因为站到了汤药，变得更加的红润和莹泽。
云绯暖慢慢的给他喂着，一碗药慢慢的就喝完了，她把药碗放在一边，随意出声：“你说，你一直都爱着我？”
金郁尘点了下头。
云绯暖收回了手，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脸上，目光很温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不知道的时候。”
云绯暖笑了：“那是什么时候？”
金郁尘抬手用食指抹了抹唇上的汤药，墨羽的眼睫低垂，如高山清雪般的气质蓦地多了几分不经意的痞气，不是街头恶人的痞气，而是一种很有气质的雅痞，如丝如流化在骨子里的那种。
他放下了手，抬眸。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告诉她的时候。
现在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拉近了，他要是说了，她觉得太离谱了不信，是不是又会疏远了？
云绯暖笑了：“没关系，你不想说便不说了，我，”她顿了顿，“一开始的真的没有将你放在心上，毕竟你突然出现，我又是一直泡在阴谋和算计中的，但是后来……”
轻轻的尾音渐渐消散在了烛光中。
云绯暖抬眸：“我希望你好。”
她一字一字说得很清楚，莫名多了一种沉重的感觉。
而下一秒云绯暖又笑着把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一种轻松的语气，仿佛刚刚的沉重只是错觉：“我希望你以后都开开心心的，能够……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有幸福的人生。”
忘了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