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我哪儿睡得着

佚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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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解开,姜铎再被抬回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姜轼敲开他房门,手里拿着药膏,掀开他衣服,看着他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叹气,“你啊,我是真不知道还说你什么好了。”

    姜铎心情大好,笑嘻嘻道,“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反正我觉得挺值的,至少婴宁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哥......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姜轼又叹口气,“哥是赶不到你前头了。”

    以前,姜轼的心里被那个小时候救过他的“仙女”填的满满当当,心心念念都是她,就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找到那个仙女然后跟她在一起。

    但后来,梦碎了,救他的人成了单甯,仙女是没有了,终身大事似乎也只能暂时往后放放了。

    药膏抹在身上清清凉凉,姜铎舒服的闭上眼,“五殿下的这个法子还真管用,我还以为婴宁真的能狠下心来不管我,没想到她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

    姜铎抢了章婴宁的书从将军府跑回家的那天恰好祝观良也在丞相府,姜丞相看他慌慌张张的便把他叫过去问话,他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了,回去后立马烧了那两本书。

    没想到烧完书一转身发现祝观良就在身后,祝观良几句话就套出前因后果,然后拍拍他的肩说有办法帮他。

    姜铎跟章婴宁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在两家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为人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祝观良让他一开始被污蔑的时候先不要急着辩解,挨一顿打看看章婴宁会不会心疼,章婴宁那时候没有表现的十分心疼,那就说明火候还不够,于是又让他添柴加薪,当着章婴宁的面再来一次,于是就有了负荆请罪这一出。

    果不其然,章婴宁终于没忍住,两人你来我往的一段真心话感动了在场所有人,章婴宁被这么一闹,已经彻底忘了跟周乐平约定过的事情,也是出于愧疚,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要嫁给姜铎。

    就是姜轼还弄不明白一件事,“她买那种书做什么?”

    姜铎也不是很理解,“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走的时候我听见她的丫鬟说,她今天晚上本来是准备去五殿下那看那个周乐平的,她跟周乐平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姜轼心里思索着,下手不由一重。

    “哥!”姜铎痛呼一声,“你轻点儿!”

    “你自个儿涂吧,我出去一趟。”姜轼把药膏往他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出去了。

    姜铎趴在床上无力哀嚎,“我自己怎么涂?我看不着也够不着啊!”

    姜轼丢下姜铎后就径直去了五皇府,管家见他这么晚来,有些惊讶还有些为难,“大人,殿下已经安寝了,有什么事,不妨明天一早您再过来吧。”

    “安寝?”他道,“你去通禀殿下一声,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管家更为难了,“这......只怕不太方便,您还是明天一早再来吧。”

    以前不管多晚,只要说有要事相商,老管家一准儿颠颠的去请祝观良,祝观良也从没有过大半夜还不方便的时候,况且看管家这个表情,这个不方便似乎真的挺不方便的。

    他泯然一笑,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明天一早再来叨扰了。”

    管家送他出去,回去的时候路过祝观良的卧室,见里面仍旧亮着灯,心里忽然泛出一阵不知是喜是忧的感叹来。

    夜半三更,周围的一切都静下去了,周乐平也终于扛不住闭上眼睛飞奔入梦。

    可怜晾下祝观良一个人不上不下,最后只得去灌冷茶解热。

    他裸着上半身,推开窗吹冷风,今晚月明星稀,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床上的人缩着肩膀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几根头发黏在脸上,眉微微皱着,喘息声轻的几乎听不见。

    祝观良关上窗,回到床边,拿开她脸上黏着的头发,只觉得身心舒畅,方才她张牙舞爪恨不能撕碎他的凶恶表情还历历在目,嘴上叫嚣着要跟他同归于尽,但越到最后力气越小,最后还是只能任人宰割。

    他一点也不想睡,也一点都不困,就这么坐着看着她,手放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想起她目眦欲裂喊出的那一句,“你骗我!”又觉得好笑。

    是啊,疼与疼还是不一样的,上次骗过她,说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次变成真的了,谎言就变得不堪一击,对她来说或许是绝望,但对他来说却是希望。

    祝观良一夜无眠,就这么坐着看了她一夜。

    周乐平做了个梦,梦见祝观良推着炮车从她身上碾过,她侥幸没死,但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哪哪儿都疼,跟快要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个梦光怪陆离甚至有点扯,但当她醒来,睁开眼看到祝观良之后,她才惊觉,这个世上多的是比做梦还要扯的事。

    “醒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不想醒。”

    “不想醒也得起来,起来吃早饭。”

    周乐平现在已经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了,该做的反应上次已经做过了,骂,无济于事,哭,她哭不出来,打,又打不过,闹,闹又闹不出什么花来,反正亏都已经吃了,除了接受,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饭就不吃了,给我一碗避子汤吧。”

    祝观良沉默片刻,居然答应了,“好,我叫人去给你煮。”

    周乐平拉着被子半坐起来,才刚一动,就疼的直抽气。

    “很疼?”祝观良伸手去扶她,周乐平忙道,“别......我没事,你......”

    她看他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他站起来,随手拿了件长衫套上,“哪儿疼的厉害就跟我说,别自己忍着。”

    周乐平心里腹诽,告诉你有个屁用,老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是谁害的!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我哪儿睡得着。”还有意无意的打量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能直接看穿棉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