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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盏收好那四根骨头，忽然听到响动，皱着眉看向发声源。
一根骨头支在凛川的脖子上，分外嘚瑟地扭了扭，那副姿态又蠢又贱。
“找死。”墨盏飞身上前，可脚刚触碰到地面，那一块地方猛地沉了下去，形成一个大坑。
看凛川的脑袋即将磕到下面的石块上，墨盏眼疾手快将他捞了起来。
这周围全是发黑发霉的尸骨。
看样子死过不少人。
墨盏勾起嘴角，眼眸渐深。
时间慢慢流逝，凛川总算从昏睡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惊恐地大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我是不是瞎了？”
“没瞎，这里太黑了。”墨盏伸手，掌心冒出细碎的光芒，将整个大坑照得通亮。
“那就好……”凛川总算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摸摸脖子，疑惑道：“我是不是被人揍了啊？”
墨盏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凛川表示很委屈。
他抬头看着泥坑的口子，又问道：“咱们要怎么上去？”
墨盏没有说话，倒是另一个声音替她回答了。
“嘻嘻，这可不是普通的泥坑哦，而是由万年玄铁制成的紧闭空间，下面还有禁制，任何妖魔在里面都无法飞行。”
一根骨头站在坑边，兴奋地抖了抖：“你们就等死吧。”
“啊？”凛川茫然地低下头，看向墨盏：“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没听它说么，无法飞行就代表我们只能挖个洞爬上去。”墨盏格外的淡然：“但除了上面的出口以外，另外五面全是万年玄铁制成的，你想挖也挖不动。”
凛川害怕地抱住脑袋：“万年玄铁是什么玩意儿？”
“这么跟你说吧，用来禁锢妖魔的铁链，都是由万年玄铁做成的。”
凛川听了简直想吐血：“所以咱们没救了？”
“嗯。”墨盏点点头：“等死吧。”
凛川怔了怔，而后叹了口气，平躺到了地上：“没想到我一世英名，竟然要死在这里。”
眼见他又要哭了，墨盏勾起嘴角：“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话音刚落，他就诈尸般地蹦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墨盏。
在他充满希望的目光之中，墨盏缓缓开口：“打我一巴掌吧。”
凛川：“？？？”
这是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心里非常害怕，脑子也跟着不正常了？”凛川皱起眉毛，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墨盏无情地拂开他的手，声音淡淡：“想活命就快打，别说这么多废话。”
虽然这么不切实际，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凛川也只能照做。
再者，临死之前能扇妖魔一巴掌，那他就算死，也有跟其他鬼魂吹牛的资本了。
这样一想，凛川立马卯足了干劲，搓了搓手，猛地扇了过去。
声音响亮。
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仿佛还有回音。
墨盏抬起头，一双眸子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色。她掐住凛川的脖子，声音冷得仿佛寒冰炼狱：“你为什么打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