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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采薇晕了过去，墨盏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刚拿出那四根骨头，卧室里立马充斥着求饶的声音。
“大人不要啊！”
“大人饶我狗命啊！”
“大人您放过我吧！”
乱七八糟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震得墨盏耳朵疼。
并不是骨头会说话，而是因为漂泊无依的幽灵附进了骨头里。不仅让它们有了寄体，也让骨头一直保持着新鲜。
“别闹了，大不了找新的宿主就是了。”墨盏神色不善地眯了眯眼睛，那些幽灵立马从骨头里分离出来，四散着从窗外逃走。
墨盏伸出手，放到夜采薇的腿上，将她体内的断骨全部震碎。
再划开血肉，把那四根骨头塞进去。
整个过程极其残忍，但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换完后，墨盏用灵力将伤口全部抹掉。如此一来，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夜也深了，墨盏也有些困，她打了个呵欠，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可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窗帘那边传来细微的动静。
“是谁？”她回过头，看向那边。
一只小幽灵慢吞吞地从窗帘后面飘出来，睁着那双写满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卡姿兰眼睛，满脸写着敬畏：“大人您太厉害了，我可以跟随您，做您忠实的信徒吗？”
这狗腿的模样，墨盏总觉得似曾相识。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轻飘飘地说道：“我不缺小弟。”
小幽灵扭着身子跟上，急切地推销自己：“大人，我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进可做利剑，退可当盾牌，您真的不考虑一下么？”
“是吗？”墨盏斜斜地看了它一眼：“既然如此，你去帮我找一个人吧。他是个贩卖军火的，常年在边境，姓陈。”
小幽灵的眼睛中闪烁着星星点灯的光芒：“没问题！我保证完成任务！但是大人，您把我寄居的骨头抢去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新的寄体？”
说完，它又像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最好是个活的。”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墨盏摸着下巴想了想。
正好有一只老鼠从她身旁飞奔而过，她一脚踩下去，老鼠便一命呜呼。
“喏，活的。”她把老鼠踢到小幽灵旁边。
小幽灵为难地看着那只不仅长相猥琐，死相还凄惨的老鼠，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钻进了它的身体里，从窗外爬了出去。
墨盏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神沉入内界。
铃铛一见她便立马围了上来，格外亲昵地蹭了蹭：“殿下，我还以为你有了新的狗腿子，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你和果果兜兜糖包，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契约兽。”
墨盏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眉眼间是难得的温柔：“不过我刚刚见了个小幽灵，它那副狗腿的模样倒是和果果有些像。”
“可是我感受不到它们的气息。”铃铛懊恼地垂下脑袋：“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没事。”墨盏将它抱进怀里，轻声喃喃着：“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像是在安慰铃铛，也像是在安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