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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他仔细检查，顾不得吃醋了。
没错，他是吃醋了，看到慕晩打量季云恺的眼神，他只想阻止。
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配不上她，还没能彻底走路，过去还有斑斑血泪的罪状，想想都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季云恺在，他很有危机感。
“没……没什么。”
刚说完，她忽然情绪崩溃，整个人扑到了厉承风的怀中，“我们都要好好的，绝对不能被凌寒抓住，听到了吗？”
“嗯。”
“你发誓。”还不够，慕晩只想要更加确定的保证。
厉承风有模有样的伸出手发誓。
“我保证我不会被凌寒抓到，也不会让你被他抓到，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
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这段时间，他知道，对于慕晩来说是黑暗的。
压抑的黑暗，每天面对的都是牢笼般的生活，没有过去的记忆，惶惶度日，跟一具行尸走肉差不多。
曾经，厉承风也有过一段非常难堪的过去。
差一点就熬不住了，他明白那种感受。
“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管我，听到了吗？凌寒不会对我怎么样。”慕晩叮嘱。
是啊，要是凌寒想要对她怎么样的话，也不会这段时间都在纵容她。
她知道，凌寒是想控制她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看她的眼神中有怨恨，也许她在过去得罪过他吧。
她默认了厉承风去找凌寒的过去，想要了解，因为正常一个人，不会恨到这个地步。
“不会，我不会让你被抓到。”
厉承风发誓，再也不会让她经历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
艾琳哭声更大了。
听着她也感动得眼泪哗啦了。
这回不是被虐狗伤心而哭，而是为他们的感情而哭。
他们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相爱？
她很羡慕。
厉承风和慕晩都乖乖闭嘴，看到艾琳哭得如此伤心，厉承风冷眼看着季云恺，“你怎么没一点绅士风度，连一张纸巾都不递过去？”
“我有！”
慕晩主动请缨，赶紧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了艾琳。
艾琳没有拒绝，而是接过去，她一边哭，一边振振有词：“你别以为给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放弃承风，我不会的，我会努力，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努力。”
爱一个人那么多年，是没那么容易放下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厉承风会自戳双目，然后自尽。
这辈子，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因为他深爱的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他也绝对不不会放手。
季云恺摇头叹息。
艾琳是傻子吗？
人家拒绝都那么明显了，还要继续追？他能怪谁？厉承风说的话确确实实很明白，但按捺不住她还要继续追。
“哭什么哭？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没看到人家夫妻那么相爱吗？有你什么事？就知道浪费表情。”
“你……季云恺，你又欺负我，我跟你八字不合，你滚开，我不想跟你坐在一起。”
季云恺佯装嫌弃，“你以
为我想跟你坐在一起？哭哭啼啼的，眼泪都流到我身上来了。”
“滚！”
“不好意思，飞机已经起飞了，我滚不了。”
艾琳气呼呼的站起来，“行，你不滚，我滚！”
“哈哈哈！”
慕晩破涕为笑。
这对打打闹闹的情侣好养眼啊。
耳边传来了男人不爽的声音：“还没看够？想再次被我捂着眼睛？”
“你在吃醋？”慕晩恍然大悟，所以刚才他捂着自己的眼睛，是不想让她看季云恺他们？
“你知道就好，珍惜吧，你男人这么好。”
“行，从现在开始，我会记住你的好。”
即使没有过去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还有未来，前提是凌寒彻底从他们的生活中滚出去。
又是一轮虐狗。
季云恺和艾琳都是狗带的表情。
季云恺默默的站起来，自动找了一个位置，远离那对情侣，不然今天这几个小时，他会被狗粮撑死的。
刚坐下来没多久，艾琳也坐在他的旁边。
他一脸难以置信，但同时又浮起了明媚的笑容，“不是说不想跟我坐在一起的吗？”
看来孺子可教啊。
“你以为我想跟你坐在一起？不过是看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而已，你不是喜欢慕晩吗？”艾琳知道，季云恺喜欢了慕晩很久。
他这是受不了，才会另外找位置吧。
还说她呢，他自己不也是放不下吗？
“我们合作吧，相互打气，总有一天会看到希望的。”艾琳重新鼓起了勇气。
放弃这两个字，在她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她这辈子，想要得到什么，全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偏偏在厉承风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要是换做一个优秀的女人还好，只是慕晩那个女人，虚有其表，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而已吗？还被凌寒关在一起那么久，没准做出了什么事都不一定。
在艾琳眼里，慕晩已经配不上厉承风了，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而她相信自己，便是那个最好的女人。
“我已经放下了。”
季云恺镇定的说，不放下只会让自己的心不平静。
过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慕晩一直把他当做朋友，他只是不甘心，就跟现在的艾琳一样，空有一腔热血，以为努力就会看到结果。
殊不知，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求而不得的人了。
胡昊蘅私底下打过很多次电开导他放下，他也见到了他们之间的真挚感情，他无法破坏。
“你答不答应嘛。”艾琳催促着。
“我不答应。”
艾琳气恼，扔下一句：“活该你单身。”
“你不也是单身？”
“……”艾琳腹诽，这个男人好冷。
*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终于平安落地。
他们上了车，一路上坑坑洼洼的，慕晩有点受不住了，打开车窗，看着外面，努力转移注意力。
“不舒服？”
“没有。”她不想拖累他。
厉承风让司机停下，坐在副驾驶的张鹏吓了一跳，正襟危坐，揉了揉眼睛，问道：“厉总，怎么了？是不是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