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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锦书笑意收敛，懒懒靠在沙发里。
“那也算我一条，你放心，我会交代下去，等我们死了，留下的东西足够你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会有人来收走我们的尸体，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你们有病？”
苏胭被迫握着水果刀，刀尖抵着程谦的心脏，只觉得瞠目结舌。
哪有人好端端的，想着去死的？
“别手软，要不胭胭你杀了他，就我们两个在一起，怎么样？”
肩膀上忽然一重，盛锦书低哑磁性的声音没个正形的在耳边响起，他撺掇着，示意苏胭先弄死程谦。
“呵……”程谦嗤笑，“来，动手吧。”
他面色坦然，神情无惧。
苏胭眼神闪了闪，抿唇，“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所以这么逼我？”
“不。”
程谦勾唇，略冰的手指贴在她的脸颊上抚了抚，“我就是太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了，所以才想解开它。如果我不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一个逃离我们的机会。动手，嗯？”
他手腕微微用力，捏着苏胭的腕子微微朝前一递。
刀尖没入一丝，苏胭甚至可以听见扎进血肉的声音。
她面色冷下来，“程谦，你别逼我。”
程谦苦笑，“胭胭，但凡你能稍微放松警惕，试着去了解我们，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唔——”
话音未落，水果刀尽数没入。
无尽的鲜血涌出，让程谦闷哼一声。
他面上却笑得灿烂，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确实如盛锦书所说，哪怕自己的弟弟在眼前被捅了一刀，他也不曾怪苏胭半句。
水果刀抽出，苏胭的手有些都。
手一松，水果刀啪嗒一声跌落在地，她呼吸发颤，看着眼前大片大片涌出的血液，眼前一片发黑。
“程谦……是你逼我的……”
“嘘，别怕——”
一只大手盖住苏胭的眼，将她揽入怀里。
盛锦书低语，“心里好受些了没？不好受我也让你捅一刀，嗯？”
这是真真正正的，把命交给苏胭了。
“盛锦书！！”
苏胭气的一把推开他，胸膛剧烈起伏，“你们两个果然都是变态！疯了吧？！”
她看了一眼程谦，咬牙，“你自己去止血！我不想当杀人凶手！”
“咳……”
程谦甚至还有心情笑，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向来噙着淡笑斯文的脸上，此刻绽放的笑是前所未有的灿烂。
“胭胭关心我啊？”他温和的嗓音里透着撒娇的意味。
甚至没有去管伤口的地方，那些大量涌出的鲜血。
苏胭眼皮跳了跳，“程谦！！”
声音都发了颤。
“好好好，你别着急，不会让你成为杀人凶手的，嗯？”
程谦确实没想过苏胭会如此干脆的捅他一刀，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觉的意外。由此可见，苏胭有多怨他们。
其实也许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一开始的强迫关系，导致她心里始终有个心结。
盛锦书玩味的目光与他对视，程谦咬了咬后槽牙，“胭胭，你偏心！怎么不给他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