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他一直长这样,不能裕国郡主觉得他脸吓人就换一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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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声音,岳三七往江稚鱼跟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小鱼儿,是丁怀远,要不我们撤吧”。

    “不要!”,江稚鱼摇头,她才不怕什么丁怀远李怀远呢。

    不过事情是有些棘手,丁玉成是个孩子,对付他自然不用很高明的手段,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行,可丁怀远却不行……江稚鱼的小脑筋飞速旋转着。

    丁怀远的问题没人回答,都缩脖子低头装傻,毕竟总不能为了一个吏部侍郎和他的庶子得罪了盛宠优渥的郡主吧。

    于是,他黑着脸又喊了一声,“成儿!”。

    “啊!!!爹,你总算来了,我……啊!踢我肚子了…啊!谁特么又踢我屁股了!”,丁玉成听到丁怀远的声音顿时高兴了,他爹来给他撑腰了,他终于不用害怕什么裕国郡主了。

    就是围着他的这些小崽子太可气,之前还巴结他呢,结果现在是翻脸不认人……都给他等着,先解决了那个臭丫头片子,再来收拾他们!

    “我爹来了,你们都给我让开!”。

    “爹,救我!我出不去啊!”,丁玉成被围得死死的,大喊大叫着。

    丁怀远听到他求救的声音,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抓起一个小子扔了出去,紧接着他三下五除二的把丁玉成救了出来。

    丁玉成重见天日,顶着一张眼眶青紫的脸,哆哆嗦嗦的抱住丁怀远,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

    “爹,你要是再不来就见不到儿子了,哇啊……爹啊,他们都欺负我……”。

    “成儿不怕,爹给你做主!告诉爹,是谁欺负你!”,丁怀远的声音铿锵,给了丁玉成不少信心。

    丁玉成站直身体,抬手抹泪,指着江稚鱼恶狠狠的说,“裕国郡主!爹,是她欺负我!”。

    丁怀远一愣,转头去看正对上江稚鱼那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

    “爹,我发誓我没有欺负郡主,是她一来就泼了我一身酒,然后我就说了一句……”,丁玉成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试图把“骂人”混淆成“说了一句”。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不好糊弄的岳三七。

    “你先等会!”,岳三七上前与他对峙,“你那可不是说了一句啊,你是骂了郡主!”。

    “我……”。

    江稚鱼嗯嗯两声,委屈巴巴的抓着岳三七的手,“可难听了~”。

    同时,大眼睛眨巴眨巴,要哭。

    “你们!”。

    丁怀远拦下了丁玉成,板着脸给江稚鱼行了礼,“下官见过郡主,不知小儿……”,

    “哇——”,江稚鱼没等他说完,就一头扎进岳三七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丁怀远傻眼了,怎么回事?他还什么都没问呢!

    “是小鱼儿的声音……小鱼儿哭了!”。

    这时,周锦初风风火火的赶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就连正在敬酒的江安彦也来了。

    岳三七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移动视线正对上江行知那双冷眼,她立即摇头,“不是我惹小鱼儿哭的,是……他!”。

    岳三七指着丁怀远,手指差点儿捅到他的眼珠子里。

    江行知眉头微蹙,说话声音冷漠的如冰霜一般,“丁大人,不知郡主如何惹了你生气?”。

    听着这话,丁怀远眼睛瞪的老大,“冤枉啊江大人,下官,下官连还都没说完……”。

    江稚鱼小脑袋抬起来,眼睛红肿着,一张小脸儿哭的梨花带雨,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她抽泣着,“他,脸吓人,我害怕……”。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丁怀远,吓得身体直哆嗦,又是哇的一声扑到周锦初怀里哭。

    丁怀远,“……”。

    太冤枉人了吧!

    几十年他都长这样,不能说裕国郡主觉得他脸吓人就换一张脸吧。

    周锦初抬头看了一眼江家人,他们拿不准江稚鱼是真害怕还是另有隐情。

    毕竟这孩子从小胆子大,哪能说被一个老男人的脸吓到就吓到呢?

    果不其然,江稚鱼一边哭一边偷看众人的反应,她在心里嘿嘿笑了一声,【这就叫出其不意先发制人,让你想告我的状都不行!】

    江家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丁玉成着急了,“爹,她她她她这绝对是装的!”。

    刚才还吓唬他们抄家灭族呢,现在就被他爹这张脸吓哭了?他怎么那么不信!

    “丁玉成,你要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岳三七瞪了他一眼,“郡主就是吓到了,不然能哭的这么厉害!有本事你给我装一个看看!”。

    岳三七抱着胳膊冷哼一声,“当着公主驸马的面就敢污蔑郡主,私底下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岳小姐慎言!”,丁怀远黑着脸呵斥一声。

    岳三七这人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丁怀远越是一副迁怒她的样子,她骨子里那种逆反的心理就越是要迸发出来。

    “丁大人这是想堵我的嘴?我告诉你,不能够!”,岳三七叫嚣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丁大人和你这庶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丁子苓身体弱,本就该娇养着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可丁大人是怎么做的?不仅把他带出府还让丁玉成随意欺辱他,甚至将他气晕扔在小路上”。

    岳三七上前一步,冷着脸问他,“丁大人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杀人!”。

    “胡说!”,丁怀远瞪着眼睛喊道。

    “就知道丁大人不会承认的”,岳三七冷哼一声,“不过没关系,郡主已经把丁子苓救了下来,要不要找他当面对峙?”。

    “对就对,我还怕他!”,丁玉成喊了一声,一脸的不忿,“再说了,谁欺负他了,谁把他气晕扔在小路上了,姓岳的,你讲话是要有证据的!”。

    江稚鱼抬头看了一眼丁玉成,眼眸闪了闪。

    岳三七上头了,“你要证据?好啊,你现在把福禄交出来,福禄就是证据!”。

    丁玉成愣了下,“福,福禄他……回府了,对,回府了”。

    说话间,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明显一副心虚的样子。

    “哼,撒谎都不会!”,岳三七道:“福禄是丁子苓的贴身小厮,怎么会把他一个人扔在公主府然后自己回府”。

    “丁玉成你赶紧说,你把福禄弄到哪里去了!”。

    丁玉成往丁怀远身边凑了凑,低着头不说话。

    江行知给身边的笔墨使了个眼色,笔墨了然,悄然退下。

    “呵!”,江行知冷笑一声走上前,“丁大人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何带着丁大公子来了我大哥的喜宴?”。

    丁怀远啊了一声,猛然抬头却不敢对上江行知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正巧被江稚鱼看到,她洞察心思后,脸色不自觉的沉下来,眼底充斥着怒意。